第25章(第2页)

 我不动声色,准备将打死不认作为本次谈话的主要应对手段。

 “你知道我要害她,为什么不带她走!”

 突然,野那猛地用力攥住我的手腕,木匣“哐当”一声砸落在地上,屋内烛火微弱摇曳,我看清了他眼底那一片猩红的血丝。

 “我带她走?我能带她去哪!你要送她进宫换取利益,现在又假惺惺地问我为什么不想办法救她?你有病啊!”

 我腕骨被捏得生疼,挣脱不开,又不想和野那靠得太近,只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和他僵持着。!x\4~5!z?w...c′o¢m/

 也许是被我瞪得烦了,他松开我的手,指尖在书案上有节奏地叩出轻响:“吞花瞒着安相养私兵,东窗事发,我只是送他个顺水人情。”

 “他要的是雪莲脉,我给的是引路灯。”

 我气急,喉间涌上一丝腥气,堵着说不出话。

 野那给我下了毒。

 “送她进宫,我也舍不得。”他捡起木匣,打开拿出里面的残页,嗤笑一声,“但此行若是借不到兵,回星洲和父王也没个交代。”

 所以他出卖了吞花小姐,只是卖安思永一个好,面圣借兵之时,少一道阻力而已。故意让我们听到在地牢的谈话,想让我带走鹤萦,再顺便把我也出卖给安思永。

 好恶毒的男人。

 “我不想再留着你这颗雷在身边了,这‘千机引’算我送你的礼物,不会很痛,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你就什么都不用烦了。”

 我发觉全身无力,双腿一软,倒在地上。野那蹲下身,抬手替我拂开凌乱的碎发:“睡吧,往后……不必再醒了。”

 天杀的野那,跟郑东榆果然是好兄弟……

 ……

 一股浓浓的药味漫在我鼻尖,眼皮好重,费了半天劲才能掀开一条缝。

 “醒了?你怎么样?”鹤萦用手帕蘸着温水擦我的嘴角,指尖隔着帕子传来熟悉的凉感。

 身子绵软无力,环顾四周,竟然是我多日前租下的河边小屋。

 “他……”喉咙干得发疼,刚吐出一个字就被鹤萦按住。

 她熟练地送了勺汤药给我:“先喝药,剩下的我慢慢说。”

 药汁入口,闻着苦,喝起来居然有些清凉,像加了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