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页)
鹤萦站起身,身形有些不稳地晃了一下,随即自己撑在桌子上稳了稳:“再拖上一月,这毒就要噬心脉了,那真的神仙也难救。”
我看着她伸出手探病人的额头,那截缠着布的皓腕在昏暗的夜里比雪还要更白上几分:“快了快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法子,半个字都不能告诉我吗?”鹤萦问我。?y\o,u¨p/i^n,x,s~w..,c*o?m*
犹豫再三,我还是拒绝了她的访问申请:“真的快了,再等等吧。”
……
昨夜陪着鹤萦照顾病人,很晚我才回屋睡下,可没睡多久,院里就来人了——自从上次小一在门外没能叫醒我之后,我就在门上系了一根绳子,一端拴在手腕上。外面挂着一个香包,来人了就拉一拉,我自然就醒了。
我以为是盼夏。
“这才第二天呢,我原以为要等上三五日。”我眼睛都没睁开,打开门侧过身就放人进屋。
来人没动,我半虚着眼抬头,愣住。
瞌睡醒了。
站在面前的不是盼夏,而是郑东榆。
他自顾自地走进屋,将手中玉簪放在桌上:“在凉州城找到的,当年鹤尘定过的同款纹样,掌柜的留了底。”
此时的我早已石化,站在门口,袖口灌风也没觉得冷。
“不是哥们儿……怎么是你。”
“你能查到的东西,我自然也可以。”郑东榆双手抱胸,炫耀一般地用大拇指示意了一下桌上的玉簪。
好油腻的耍帅方式,看得我想把他的头按在洗洁精里涮两圈。
“阁下好手段。”这句夸赞是发自肺腑的,就连我也是昨天才想到让盼夏去查玉簪的线索,而他今天就把东西带来,想必是更早就发现了端倪。
但我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他动作那么快,完全是因为愧疚。
这场惨剧本就与他息息相关,哪怕他不知道老谷主动的手脚,自己也在无形之中做了帮凶。
这都是他应该做的补救措施。
“顺路找来的。”郑东榆还在耍帅。
“真顺啊,从三十里镇顺路到凉州城,你干啥去,取经啊。”我没忍住吐槽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