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课(第3页)

 ……

 三四人正坐在石头上歇息。

 “有刀吗?”沈潮生將竹枪抵在石头上研磨。

 其中一个小卒喘著气从身后包裹里拿出一柄银质小刀。

 周围几人露出贪婪的目光,却又收回视线,钱財虽好,也得有命。

 “沈伙长,你只管拿去!”小卒有些心疼。

 “突厥人?”沈潮生看著那柄银质小刀,竟是突厥豪族用来割肉的。

 “沈伙长,当年祖上也阔过,给首领打杂,帮忙办事儿得了些赏赐。”

 小卒將手中银制小刀拿出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不可能再收回来了,自己护不住。

 “不用递给我了,你们若是想活,自己割下自己一只耳。”沈潮生將银质小刀推回,提著竹枪站起身来,那道身影並不高大,但在这一刻,给足了这些躺在石块上的士卒威压。

 “沈伙长!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沈伙长,咱也没得罪你啊。”

 那突厥小卒楞楞地看了眼手中银刀,一咬牙,心一狠,左手环过后脑提住右耳,右手抽出小刀便用力割下。

 整个动作速度极快,一声不吭。

 突厥小卒的动作惊呆了眾人。

 沈潮生点点头说道:“脱下扎甲走吧,总是有活下来的办法。”

 突厥小卒转过头来,右耳根还滴著血,顺著面颊流淌,一点点滴在地上,活像地狱里爬出的厉鬼。

 “割!”突厥小卒转过身,递出那柄沾著血的银刀。

 那几人早已嚇坏了,打著摆子不敢上前。

 突厥小卒滴著血,喘著大气便衝上前去,挨个將这几人耳朵割下。

 又在扎甲和竹枪上沾满血液。

 若是沈潮生死在这里,这群人都得死!

 只带回去一只耳朵,那会死的更快!

 突厥小兵將眾人扎甲丟在地上,耳朵捧在手中,外加著那柄银质小刀,双膝跪地,双手高高捧起。

 “沈伙长,多谢救命之恩。”

 沈潮生接过手,点了点头,转身时补了一句:“好好活著。”

 突厥小兵並未起身,在地上重重咳了几个响头:“沈伙长,我叫:巴图尔!残食同伴的都是禿鷲,而您定是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