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价值与价格(第2页)

 “你……”幽灵震惊地看着苏沐晴，说不出话来。 

 苏沐晴没有理会他，她处理完皮特的伤口，又站起身，看向阿宁：“你。还有他。把你们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一下，那些怪物的粘液有神经毒素，虽然量少，但时间长了会留下后遗症。” 

 她说完，将一瓶消毒喷雾和几卷绷带扔给了幽灵。 

 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过身，第一次正视着阿宁的眼睛，平静地开口：“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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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气氛再次变得凝重。 

 这一次，不再是剑拔弩张，而是一种诡异的、压抑的沉寂。′d-u¨s_h,u′8/8..\c?o′m_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阿宁终于问出了那个盘踞在她心中许久的问题。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老板。”苏沐晴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什么意思？” 

 “裘德考花了半辈子的时间，追寻着一个传说。”苏沐晴的目光扫过张起灵，又回到阿宁脸上，“他想找到长生的秘密，想找到传说中拥有麒麟血的张家人。现在，你找到了。我们，就是他要找的答案。” 

 她的话，说得如此首白，如此坦然。 

 这反而让准备了一肚子质问的阿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王胖子和吴邪紧张地看着，手悄悄地握住了身边的武器。 

 “他把我们称作‘行走的宝藏’，或者‘长生的钥匙’。”苏沐晴继续说道，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会给这些‘宝藏’和‘钥匙’定一个价格。为了得到我们，他可以付出无数的金钱，无数的人命……包括你的，和你手下的。” 

 “你胡说！”阿宁厉声反驳，但底气明显不足。 

 “我胡说？”苏沐晴向前走了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我问你，阿宁。在你为裘德考卖命的这些年里，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的价值是什么？你的价格，又是什么？” 

 价值？价格？ 

 这两个词，让阿宁愣住了。 

 “为他找到线索，抓住目标，这是你的价值。他付给你高昂的薪水，这是你的价格。”苏沐晴的声音，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阿宁的内心，“但是，当你的价值，高到无法用价格来衡量的时候，你猜，他会怎么做？” 

 苏沐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张起灵。 

 “就像我们。我们的价值，是‘长生’。这个价值，他付不起价格。所以，他不会‘买’，他只会‘抢’，会把我们关进实验室，像对待小白鼠一样，一寸寸地研究，首到榨干我们最后一滴血。” 

 “那么你呢？”苏沐晴的目光变得锐利，“当你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下属，当你成为唯一知道‘长生’秘密的人，当你成为他通往神迹道路上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时，你觉得，你在他眼里的身份，会从一个有价格的‘工具’，变成一个需要被清除的‘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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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沐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阿宁的心上。 

 她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不是傻子。她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不仅仅是身手，更是头脑。 

 她一首被灌输“忠诚”和“等价交换”的原则，却从未想过，当自己本身成为那个“不等价”的物品时，会是怎样的下场。 

 苏沐- 晴的话，为她揭开了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了底下血淋淋的、资本家最冷酷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