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启程被窥视的行踪
“而且，”苏沐晴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最好快点决定。因为我们，不是唯一对那座山感兴趣的人。有些人，可不会像我们这样，还愿意坐下来跟你吃一碗泡馍。”
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痒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为一种死灰。他不是傻子，他能从吴邪这几位“朋友”身上，嗅到一股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气味。那是血与火，刀与枪，古墓与深渊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
拒绝的下场，他不敢想。
而答应……答应，至少还有一线希望。为他自己，也为病床上的母亲。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长凳上，过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干。”
“这就对了嘛！”王胖子见状，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热情地拍了拍老痒的肩膀，差点把瘦小的老痒拍散架，“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跟着我们，有肉吃！”
吴邪看着自己这位发小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拉了拉苏沐晴的衣袖，低声道：“小苏，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苏沐晴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道：“吴邪，这不是请客吃饭。从我们决定踏入秦岭的那一刻起，我们踏上的就是战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一个立场摇摆不定的人，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才是对他最大的负责。”
她顿了顿，看向老痒。
“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吗？”
“不，我是在救你。”
“你以为你金盆洗手，就可以置身事外了？你和青铜神树的牵扯，比你自己想象的要深。就算我们不来找你，迟早也会有别人来。到时候，他们可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
老痒猛地抬起头，瞳孔中满是震惊和不解。￠x,i·n~w,a+n+b·e+n!.^o~r·g?
他想问什么，但苏沐晴己经站了起来。
“决定了，就别浪费时间。我们需要一辆能进山的车，还有装备。你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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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痒，不愧是西安当地的地头蛇。
他一旦接受了现实，便立刻展现出了他的价值。
他没有带他们去那些正规的户外用品店，而是领着他们，钻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七拐八绕之后，停在了一扇破旧的铁门前。
“到了，黑市。”老痒介绍道，神色有些复杂。
这里是属于道上人的地方，卖的东西，自然也是市面上见不得光的东西。
从军用的高强度登山绳，到特制的工兵铲，甚至还有几支保养得油光锃亮的土制猎枪，和一些来路不明的炸药。
“家伙不错。”王胖子拿起一把工兵铲，在手里掂了掂，眼睛发亮。这可比他从潘家园淘来的那些货色，要正宗多了。
吴邪则在检查那些攀登和潜水设备，一一核对质量。
张起灵站在门口，看似在发呆，但他的余光，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周围每一个怀有异样目光的人。
苏沐晴没有去看那些装备，她走到老痒身边，递给他一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