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见与永别
他己经被头痛折磨到站不稳，只能靠着后面的墓碑——不管是谁，原谅他的冒犯。′k!a-n!s`h′u^c_h￠i,./c+o\m￠
伏地魔开始在哈利面前来回踱步，不时扫视着墓地，大约一分钟后，他看着哈利，表情扭曲，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哈利·波特——你正站在我父亲的尸骨上。”他说道，像是在唠家常，“他是一个麻瓜，也是一个笨蛋，就像你妈妈一样，不过他们都很有用不是吗？你小时候，你的妈妈为了保护你而死......而我杀死了我的父亲，你看，他死后派上了多大的用场......”
哈利在伏地魔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就只能头痛着，断断续续听他说话。
他听着伏地魔含着冷意的笑声，低声诉说着他的家庭、他的过去，像是在和朋友分享自己的私事，让他聆听自己的家族史。
他身边的那条蛇也跟在他脚下，在草丛上缓缓爬行，压倒了一大片草地。
哈利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听见了许多脚步声，伏地魔单方面的倾诉也结束了。
他倚靠着墓碑抬头看去，只见坟墓之间、杉树下面的每一个阴暗的地方都有巫师在幻影显形。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披着能包裹全身的黑袍子，戴着兜帽，蒙着面孔，他们一个个走过来，走得很慢，走得小心翼翼，似乎都在犹豫和不可置信。
伏地魔侧着身沉默地站在原地等着，哈利看着一个又一个食死徒跪倒在地上，爬到伏地魔跟前，亲吻他的黑袍下摆。
“主人......”
“主人。”
像朝拜现场，哈利看着退到一旁的食死徒默默地围成一个圈子，将他和伏地魔围在中间。
哈利己经感觉自己似乎是难逃一死了。
“欢迎你们，食死徒，”伏地魔平静地说，“十三年，从我们上次集会己经有十三年了，但你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响应我的召唤——也就是说，我们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是吗？”
“我似乎闻到了愧疚的臭味，是因为什么？”他抬起狰狞的面孔，张开两条细缝一样的鼻孔，闻了闻，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当然，我知道，他们一定是觉得我己经完蛋了，他们叛变，回到了我的敌人中间，说自己是无辜的，中了夺魂术——”
他神经质一般来回对着自己问答，周围的食死徒们哆嗦着，但是没有人敢动。
“......或许他们相信还存在更强大的力量能够战胜我，那个泥巴种和麻瓜的保护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伏地魔声音中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没有人敢接话，他们只敢不停的摇头，祈求主人对他的一点宽恕。@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哈利看着伏地魔轻飘飘地对着一个失态地匍匐在他脚下的仆人施展了一个钻心剜骨，那个食死徒痛苦地扭曲、惨叫，惊悚的场景吓坏了哈利。
他不停在心里祈求，不管是谁，梅林、上帝、或者警察，快来救救他。
在惩戒了几个同样失态的食死徒后，伏地魔又一转话题，“当然，还有一位值得褒奖的人，虫尾巴。我不管你是出于忠诚，还是害怕你的老朋友们，这些天你受到的惩罚与痛苦是应得的，你知道这一点的，对吗？”
站在一边的彼得瑟缩着身子点头，祈求着说，“求求您，主人......求求您......”
“当然，你找到了我，帮助我恢复肉身，”伏地魔看着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的彼得，冷漠地说，“所以，我该给你嘉奖，伏地魔不会亏待帮助他的人......”
几息之间，他挥舞着魔杖，赐给彼得一条新的手臂，像月光一样明亮，安在了他空荡的手上。
彼得哭泣着跪爬过去，亲吻伏地魔的袍子，“我的主人，太漂亮了......谢谢您，谢谢您——”
恩威并施后，他仿佛还不满足，猩红的蛇眼开始在人群中找那些动摇的人。
“卢修斯，噢，不，你在下一位，”他看着兜帽下露出一丝金发的卢修斯，本来想率先发难，却看见了另一个有趣的人，“噢，看看这是谁——西弗勒斯。”
坐在地上听着伏地魔惩戒下属，紧张到都有些胃痉挛的哈利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名字，不可置信地猛地抬头。
视线穿过人群，在那个金发男人旁边的那位，熟悉的高大身影，自己深恶痛绝的教授。
他惊诧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
他脱下了兜帽，熟悉的没有打理的长发、鹰钩鼻、眉头深深的皱纹——是他，他今天才在球场看台上见过的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