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撩精街灯读我

第89章 到发烧的程度……(第3页)

 

 舒晚埋头苦笑,不知该从何说起。
 

 佛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她却没能回这个头,打着好好生活、好好爱自己的旗号,日复一日在沼泽泥泞里苦苦挣扎,自伤,又自愈……如此反复。
 

 她只是茫茫世俗中的一粒尘埃,是信男善女,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她不愿将就,却也不敢再往前跨出半步。
 

 那道笔挺的身影走过来,看了眼挂瓶里的药水。
 

 然后一手扶住靠背,一手握拳撑在她侧边,躬身挨近,用额头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自言自语说“退烧了”。
 

 又问:“想吃什么?”
 

 舒晚定定望着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周泽有没有打电话给我?”
 

 “打了,我挂了。”
 

 “……”
 

 “我得给他回个电话。”
 

 “不准。”
 

 “……”
 

 她眨眨眼,叹气:“我小姨他们呢?”
 

 “我让人过去安置了,带他们北城三日游。”
 

 “哦。”
 

 “想吃什么?”他再次温声询问,“还是我看着做?”
 

 舒晚垂眸,不说话。
 

 男人修长的手伸过来,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怎么了?”
 

 舒晚哼一声:“要不要我把您的骨头打碎,您试试是什么滋味?”
 

 孟淮津默不作声望着她,等人抬眸看向自己,才如掬水月般地笑了笑:
 

 “冤枉我很过瘾吗?”
 

 “我冤枉你?”舒晚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他清俊的面容无限凑近:“是谁说但凡‘哼’一声,舒字倒着写的?”
 

 浅浅的冷调香纳入鼻息,舒晚下意识往后仰了仰,看清他脖颈上的痕迹,她密密柔柔的眼睫微闪,转移了话题:
 

 “我这针,是您扎的?”
 

 他说是。
 

 非常标准,非常专业,胶带粘得比好多护士粘得都规整,不疼,还方便活动。
 

 她又问哪儿来的药水。
 

 他说:“周政林拿来的。”
 

 舒晚的脸在一刹间红透也熟透,两只杏眼一动不动:“周医生知道了?”
 

 孟淮津稍稍偏头,眼底闪着高深莫测的精光:“怎么?当年那样疯狂追求我都不知道羞,现在反而……”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你别偷换概念。”舒晚低声打断。
 

 “行。”见药水快没了,孟淮津站起来重新换上一瓶,“先睡一觉,我去给你做饭。”
 

 他转身,留下大片日光。
 

 “喂……”舒晚不看他。
 

 孟淮津回眸,英挺的眉拧出形状:“你喊我什么?”
 

 舒晚正正望过去,融进他幽深墨黑的目光里,严肃道:“我没追你,我们也没有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