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走不脱，她牵着呢(第2页)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情绪彻底失控，像是溺水的人在海水里慌乱地扑通挣扎着，却抓不到一个救生圈。 

 眼泪，慌乱，害怕，这样根本不可能存在在她身上的情绪，竟然同时出现了。 

 这让闻熠的胸口更加沉闷，他扯出衬衫下摆去擦她的手：“没事，我会处理，不要怕。+x-k,a￠n+s￠h-u+j_u?n+.~c\o￠m^” 

 可那血就好像印记一般，闻熠怎么擦也擦不掉，姜烟崩溃了，将手放到墙上擦，一直到将自己的手擦出血：“擦不掉！怎么擦不掉！” 

 “大小姐。” 

 闻熠怕她乱来，大手紧紧裹着她冰冷的双手：“大小姐，那是你的血。” 

 她的血？ 

 姜烟呆呆地看着手，看着身上的血。 

 哦，她忘了，好像她也受了伤。 

 头上？腿上？还有哪里？ 

 她记不清了，也感觉不到疼，只有被黑暗吞噬的惶恐，那种腐烂血腥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她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密闭的黑暗的死人堆，让她几乎窒息。 

 她有些麻木地抬头看向他：“闻熠，我……还能回到人间么？” 

 闻熠凝着她，眼底都是心疼：“能，大小姐，你一直都在。” 

 一直…… 

 不，她明明一直在地狱。 

 姜烟的脑子一片混乱，闻熠就好像她的救命稻草，就和七年前一样，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闻熠，你会一直陪着我，对么？” 

 闻熠身体一颤，后背下意识挺直，想要拉开与她的距离，可又担心她会做傻事，就那样僵在那，一动没动。 

 “你还是要抛弃我，和姜阮阮走么？” 

 怀里的女人发出呜咽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闻熠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强压着的情绪顷刻之间全部迸发出来，脑子一片空白。 

 下一瞬，他紧紧抱住她，用力到几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咬着牙：“不，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姜烟抬眸望向他：“真的么？你会不会骗我？” 

 闻熠墨眸闪着一道光，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和泪：“不会，我永远也不会骗你，也永远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