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不按礼数出牌!(第3页)

 时立爱索性摊开双手,冷冷道:“我大金国经济条件有限,每年得靠劫掠别国弥补,如今大动兵事,哪还有银子赔?” 

 王伦故作恍然:“哦,原来如此啊……就是说,劫别人家的时候,你们腰杆硬得跟枪杆似的,让人劫回来时,你们这腰杆就软得像蒸笼里的面条了,是吧?” 

 “唰唰唰” 

 书记官毫不犹豫,将这一句字字记下。 

 笔尖在纸面的一划一顿,将这句羞辱刻进了史册。 

 时立爱眼角抽动了一下,斜睨着那字,却没发作。 

 他比谁都清楚,这种言语一旦传出去,便会成为千古耻笑。 

 想到金国是的穷鬼,王伦也不再要求赔款,其实这个只是谈判的筹码之一。 

 “去帝号呢?”王伦换了个话题,“贵国该不会也要拒绝吧?” 

 时立爱的脸色瞬间冰冷下来:“更不可行!连西夏都敢自称皇帝,我大金岂能受你南朝削帝号之辱?该谈的不该谈的,总要有个界限!” 

 王伦微微前倾,笑意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界限?我们的界限,是燕云十六州,这是当年你们灭辽后亲口答应给我朝的!是你们失信在前,如今却还敢与我讲界限?尔等好生不讲道理!” 

 被对方嘴皮子怼的,时立爱有些心火上涌,却又不好反驳。 

 毕竟这事的确是金人干的不厚道。 

 而且,这件事说到底,是宋金两国联合起来灭辽,而时立爱本人,原就是辽国臣子。 

 这相当于,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说我和某某合伙要抄你的家,我们说好了我分堂屋,抄完家后某某却反悔自己占了堂屋。 

 这让人怎么不尴尬? 

 时立爱喘了几口粗气,干脆转回正题:“王尚书,实不相瞒,欲求长久之和,当以现有军情为重,蓟、顺可割,宗翰可撤,但其余,恕难从命。” 

 “那妫州……” 

 王伦话未尽,时立爱己摆手:“不可。” 

 王伦忽然眯起眼,退了一步:“那这样,我们不要赔款,也不让你们皇帝去帝号,但妫州,我大宋必须要!” 

 他反手一指案上地图:“妫州是燕京西北的门户,你们守着它,就是守着刀柄抵着我脖子,我怎么向我皇交待?退一步,把刀柄交过来,我们才算真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