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敢不敢上台,是自己的事(第2页)

 




    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和那股子轻柔又坚定的力道,让傻柱的耳根子莫名其妙地就红了。他低下头,看着铅笔在纸上走出的痕迹,心里那点对技术比武的恐惧,好像也没那么强烈了。
 




    他忽然觉得,就算最后上去丢了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风卷着不知谁家院里的落叶,发出呜呜的声响。屋里,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傻柱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死死盯着纸上那道在秦淮茹手把手教导下画出的圆弧,大气都不敢喘。手背上那点温润的触感已经消失了,可他总觉得那股子力道还在,牵引着他,让他不敢乱动。
 




    “会了吗?”秦淮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倦意。
 




    “会……会了。”傻柱的嗓子有点干,他清了清嗓子,拿起笔,自己试着画了一下。那条线抖抖索索,转弯的地方还是僵硬,拐得生硬又别扭。
 




    “嘿!”他懊恼地把铅笔往桌上一扔,“我这手,天生就是跟大铁勺拜把子的命,它不认识这细巧玩意儿!”
 




    “勺子颠得好,靠的是腕子上的巧劲。这东西也一样。”秦淮茹把散落在桌上的废报纸叠起来,“道理是通的,你那手腕子连滚烫的铁锅都能耍得团团转,还怕这根小铅笔?睡吧,明天别把盐当糖撒了。”
 




    傻柱看着她收拾东西的背影,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在灯下显得格外单薄。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把那张宝贝图纸小心翼翼地卷好,揣进怀里,跟揣了个娃似的。
 




    “那我……走了。”
 




    “嗯。”
 




    傻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木门“吱呀”一声关上,又“咔嗒”一声落了栓。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棒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秦淮茹身后。
 




    “妈。”
 




    “怎么还不睡?”秦淮茹回过头。
 




    “何师傅……他能行吗?”棒梗看着桌上那枚在灯下闪着冷光的螺栓,“那个比武,听着就吓人。”
 




    “行不行,得上台比划了才知道。”秦淮茹把桌上的铅笔屑扫进簸箕里,“你柱子叔那个人,看着傻,其实心里有杆秤。你把他往绝路上一逼,他自己就能给自己搭个梯子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