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游戏的规则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血魂殿长老最后一寸名为“尊严”的堤坝。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神魂，正在那只手掌的威压下，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捏碎。
“别……别杀我……”他的嘴唇翕动，发出了近乎于哀求的、微弱的气音，“我……我知道天神殿最核心的秘密……关于‘开天之路’的……终极使命……”
陈凡的手，在距离他天灵盖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说。”一个字，言简意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血魂殿长老如蒙大赦，拼命调动着残存的神念，将一段被设为最高机密的信息，化作一道神念流，传递给了陈凡。
“……通天魔塔，并非宝库，也非牢笼……它是‘天道’的补丁，是用来修复这个宇宙基础法则漏洞的‘手术台’……我们的使命，不是夺宝，而是协助塔内的‘意志’，清除所有试图利用漏洞的‘病毒’……最终，让这个宇宙……回归‘正确’的秩序……”
信息流戛然而止。
血魂殿长老的神魂，因为强行传递这段被下了禁制的信息，己然油尽灯枯。
“原来如此。”陈凡消化着这段信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天神殿，自诩为宇宙秩序的维护者，他们认为自己是在执行“天意”。而血魂殿，则渴望释放被镇压的“开天者”，迎接一个混乱但充满无限可能的新纪元。
两方，都没有错。他们只是站在了不同的立场。
“你的信息，很有价值。”陈凡看着脚下己然失去所有生机的血魂殿长老，平静地说道，“作为回报，我给你一个痛快。”
他那停滞的手掌，轻轻落下。
没有签到，没有吞噬。
那名血魂殿长老的身体，连同他的神魂，都在瞬间化作最纯粹的光粒子，消散在了这片黑暗的棋盘之上。.咸+鱼!墈*书? *嶵*薪!漳_节,更.辛¨筷,
陈凡并非仁慈，只是他己经不需要从这种级别的“祭品”身上，获取那些零碎的法则感悟了。他现在需要的，是更宏观、更本质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他一脚踢开昏死过去、己经毫无价值的金甲队长，缓缓抬起头。
他没有去看这片狼藉的棋盘，也没有去关注那些散落的、尚未签到的残兵尸体。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万法棋盘的层层壁垒，望向了这片空间的……最深处。
在那里，一股无形、古老、浩瀚、如同绝对零度般中立的意志，从他进入这座塔的第一秒开始，就一首在默默地观察着他。
之前，这股意志只是“观察”。
但在他突破化神中期，并以一己之力，覆灭两大道统的先遣军，甚至关闭了空间通道之后，那股“观察”的意味，悄然发生了改变。
多了一丝审视，一丝……评估。
“出来吧。”
陈凡对着空无一物的虚空，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死寂的棋盘空间。
“看了这么久的戏，作为唯一的观众，总该出来见个面，谈谈票价了吧？”
他的话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冰冷得如同万古玄冰。他知道，能赋予他gm权限，能让他随意修改游戏规则的存在，才是这场“饕餮盛宴”背后，真正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