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色性(第3页)

 他救不了她们。 

 他甚至连开口说一句“不”的勇气，都在李西那句轻飘飘的问话中，被击得粉碎。 

 “西叔，这……这于理不合……” 

 小乙的声音干涩沙哑，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在这无法无天的荒山野岭，他竟然还在说“理”。 

 “哈哈哈哈哈……” 

 李西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重重地拍了拍小乙的肩膀，那力道，让小乙的身子微微一晃。 

 “去，回火堆边上守着，别让野兽摸过来了。待会儿，有你的好处！” 

 说罢，他不再理会呆立当场的小乙，转身跟上了那几个己经将女囚拖向远处黑暗的同僚。 

 夜风中，隐约传来了他们急不可耐的淫笑，以及女囚那撕心裂肺的嘶吼。 

 小乙像一尊石雕，僵在原地。手中的火把，火苗被风吹得几欲熄灭，光芒微弱得可怜。 

 许久，他才迈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回了那堆篝火旁。 

 他重新坐下，将头深深地埋进双膝之间。 

 不远处，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声，接着一声，如同杜鹃泣血，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清晰，无比刺耳。 

 那声音，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进小乙的耳朵里，扎进他的脑海里，扎进他的心脏里。 

 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脆响。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刺破了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 

 他缓缓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想把那惨叫声隔绝在外。 

 他觉得自己很脏。 

 即使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这里，听着，就己经脏透了。 

 就在小乙低头捂耳，沉浸在无边无际的自我厌弃中时，那片最深沉的黑暗里，有几个影子，如鬼魅般，悄然浮现。 

 他们仿佛不是走出来的，而是从夜色中渗透出来的。 

 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甚至没有带动一丝风。 

 他们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与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火光勾勒出他们模糊的轮廓，肉眼几乎无法察觉。 

 紧接着，惨叫声再次响起。 

 但这一次，不再是女人的悲鸣。 

 而是男人的，充满了极致恐惧与痛苦的嚎叫。 

 “谁？什么人？” 

 “快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