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样就有了
画面一分为二。
正院内,芑谅己换上喜服,自府门归来。
他步履从容,披红挂彩,衣袂之上却还带着尚未拭净的血痕。金甲卫如影随形,入府列阵,满堂宾客瞬间噤声。
本应热闹喧腾的婚堂,如今只剩下压抑沉默中维持的秩序。
无人敢问新娘姓甚名谁,无人敢言恭迎芑二少奶奶。
自府中发下喜帖,他们来贺那刻起,所有来宾就己收到明令——
满堂上只能有此起彼落的:
“恭喜。”
“天作之合。”
“百年好合。”
那些应该来观礼的世交亲族、两府亲朋,全都当笑话一场。
赴宴的,多是识趣权贵与投机小户,他们微笑、敬酒、寒暄如仪,却连眼神都不敢在新娘身上多停一刻。
这场婚礼,成了保命游戏的一部分。
给的哪是请柬?明明是保命符!
而芑谅,竟仍一本正经地行了三拜六叩。
自天地、父母、夫妻,声声未断,节奏分明。
即便唱官的声音略显干涩,仍是将整场婚礼唱得圆满体面。
那一声声礼数喊得越响,堂下的空气里的笑声便越发悒郁。
他真心想成婚,真心想拜堂。三书六礼皆略过了,唯有这场婚仪他誓必落实。行礼如仪,对坐如礼,席未散,香未断。
即便一身血迹未更衣,也不想错过吉时的最后时限。
高堂无语,冷眼观之——但也未制止。?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不过是次子成亲,不碍宗室正统,任其胡闹。
冰人随即上前领意,那是早早就串通好的动作。
无需言语,只一记眼神,冰人便开始驱散来客、请宾离席。
“新郎官有些私话要对新娘说,诸位若有雅兴,前院敬备酒宴,请随我移步——”
再无人敢问第二句话。
宾客们如潮水退去,整个新房霎时间空荡得近乎荒凉。
芑谅站在外,望着那覆盖着红帐的喜房,喉结微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压下情绪、转身入内。
门轻轻关上。
喜帐之外,世界与他无关;帐内之人,才是他此生的执念。
【观影进度 60%。】
画面再转,红帐之内,一身红裳的新娘端坐帐中,手中红绳尚系,一语未发,身形未动。
琰琋。
此刻他己被送入新房,外头仍是喜鼓与赞礼不断,而他——刚被解开封穴,独自藏身于屋梁之上,身披夜影,气息阴沉。
他的视线穿过喜帐轻纱,落在那张看不清神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