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局设得不错(第2页)

 “妳当真认得这茶？” 

 “谁能不认得？”她回问，微微挑眉，“茶典司的红漆封条，行会的金线扣耳，连山路都得让出三分。你一拳下去，打的是三方的脸面。” 

 琰琋点了下头，刚抬手欲掀帘子—— 

 却见她摇头，让他别有动作，轻轻按在唇边。,小￠说*宅` ¨无?错?内_容? 

 他一怔，顺着她目光望去，才发现车角那袋茶——封线微翘，漆绳一点一点松脱，像是有人故意没绑紧，又不想让人太快发现。 

 他低声问：“……有人动过？” 

 “你自己看。”她语气淡然。 

 他蹲下身，仔细一翻，果然在茶叶底部摸出一片揉皱的纸页，细丝滑出茶末，一只折成水鸽的小纸团闷在袋角。 

 “是信。”他喃喃。 

 她倚在车壁，没急着过来，却盯着那水鸽不动。 

 他提起来看了一眼：“像是掌柜的折法。” 

 她没接话，只扫了一眼那翅膀上的压痕：“你拆吧。” 

 “我？” 

 “信都在你手上了，还要我來拆？”她语气里没半点责怪，却叫人无法推辞。 

 他只得拇指一压，纸鸽翼骨断开，里头折得极紧，像是怕湿也怕翻，压得有些难展开。 

 终于打开时，只见中间一行极短的字： 

 “十三车换道，帐册在十三茶袋。” 

 他一顿，转头看她：“掌柜留的？” 

 她眉梢挑了下：“你怎么知道是他？” 

 “这不是他的折法？” 

 “你也知道那是折法，不是字。”她说。 

 他愣了下，再低头看那几字，果然端正过头了，像是工笔拓出来的。 

 “……这写得太齐。”他皱眉，“不像他平常字歪三分、还会收尾藏锋。” 

 她终于走近几步，拈起那张信纸，没首接评价字迹，只轻轻抖了抖纸面，让茶末从纸缝滑落。 

 “纸是新裁的，不是掌柜一贯用的粗麻夹宣。”她说，“起笔急、收笔快，像是照着模子抄。” 

 是说——有人假冒？” 

 她没说话，转而抽出车侧壁夹层，翻出一卷账册：“你看看再比较比较。” 

 他把纸条压在账册旁边对看几眼，脸色沉了下来。 

 “……连点墨浓淡都学。”他低声说，“这不只是模仿，是……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