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么不早说
那情绪太熟，熟得像是她藏着的东西，她怕说出来，就不属于她了。
一阵风吹过，枝叶轻摇，前方的光像是被什么拨开了缝，沅澄侧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往那道缝里走去。
像是顺着什么气息，也像是走进什么证明。
系统没有出声，但她知道——那东西，就在这里。
不是她找到它，而是它等她来。
———
“大人，小、小人有话要说——！”
声音从队尾窜出，众人一愣，尘土未歇，马蹄声犹在远方回荡。
一名脚夫模样的男子己攀着茶车车边，脸色慌乱，身体抖得像惊鸟。
“我、我是萧记的王二，押车的脚夫……”
巡队头领迈前一步，声线如铁：“怎么不早说？”
“我怕……刚刚我太害怕了，那时候太乱，真的乱得很……”
那脚夫满脸惶恐，眼尾首跳，说话间连连叩首，额角在碎石上蹭出红痕，语速快得几近哭腔。
“方才有人——从车尾偷溜出去！两人全都穿着男装，可我看到……其中一个走路虚浮，还捂着腰，像个女扮男装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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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看清了？”巡队头领沉声追问，“模样如何？从哪辆车上下的？留下什么痕迹没有？！”
那人连连摇头：“都、都没有……她还捂着胸口，像受了伤，另一个背着她，走得跟野猫一样快！”
“往哪儿去了？”
“林子！就在那边——”声嘶力竭，几乎是将自身连带着往那片灌木里一扔。
巡队头领脸色发黑，正要发令，忽有探子策马奔来，手中举着一截焦黑绳索。
“頭兒，发现一段被毀的金漆封條。”
副手接过细看：“是内库御封线，上头还有金漆痕……可惜箱毁封碎，证物难全。”
“内库封条……谁敢私动？！”头领怒声喝斥，目光一凛，“将此人带回去严审，其余随我进林！”
巡队刚一调头，林边忽地响起暴喝——
“你们谁是王二？！给爷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