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当傻子了

 老槐立在镇心,五人合抱不过,枝往西面八方铺开,叶层层叠叠,像盖了一座绿伞亭,有人说这树下藏龙脉,也有人说是祖上留的风水局,镇子里做生意的都往这里靠。!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树根边垒着砖,围出一圈高台,有人靠着打盹,有人把竹篮搁着卖腌萝卜,几户摊贩就这么日复一日扎在树下,不为挣大钱,只为那一口好过的阴凉气儿。 

 树上还挂着风铃,是几年前有个孩子挂的,如今虽己锈蚀,风一吹仍细细碎碎地响着叮铃。 

 小贩炊烟缭绕,热粥与油饼的香气,在风里飘得格外张扬,斜覆几张矮几板凳,有人席地吃食,有人靠坐歇脚,极尽人间烟火。 

 琰琋站在树荫底下,目光掠过热闹街景,却不曾停留,指节仍扣着沅澄的腕骨,恍若怕她走散,或怕她逃走,气倒是先上来,话却压了两拍才出口。 

 “妳明知道方才那男子眼神里的意思......” 

 尾音没落,他就咬住了,没接着说也没松手,这几日的相处让他明白:沅澄的所为都有用意,还是他不能知晓的用意...... 

 “到底什么事值得妳这般不顾一切?”琰琋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里倒映的是巷子、炊烟与千年槐樹下的斑驳光影,唯独没有他。?j\i~n¢j^i?a`n,g`b~o`o/k,.\c!o+m¢ 

 ——这才是让他心头发烫的原因。 

 “有了福禄镇的事儿在前,我猜想着这镇上的不对劲,源头应该在那对父子身上。”沅澄语声轻缓,却没留余地。 

 琰琋没立刻接话,只偏了偏头,像是细听,又像在让气慢些散。 

 “妳话里是推测,实际上己经笃定了,是吧?”他语气里没太多质疑,反而更像确认,隐约还掺了点什么藏不住的恼。 

 她方才说的是如果,可若他真不在,怕不是沒有如果了,人定是早跟着那对父子回了家! 

 “我只是想着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给处理了。”沅澄没接他的惱火,只笑了一下。 

 她眼底的笑是真诚,语气里倒像真的一切为他好的着想。 

 琰琋嗤了声,不笑也不是怒,心裡盡是不悅,“妳连我的手都没办法摆脱,又有什么能耐应付那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