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托两位的福(第2页)

 福禄镇在前,总有不被愿力所扰之人,这里却是整个镇子的人都是如此,这就不是愿力该有的模样了。 

 这里就像无声的年画,只有人群的演变,没有百姓的烟火气,像是有人不乐意让正月初九这日过去...... 

 “就一夜......”她抬头看他一眼,想喊他声属于他的名号,又止住了嗓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喊什么?“权当是我任性,可好?” 

 “沅涣到底都教了妳什么鬼东西?”琰琋被她那双清透的眸光勾起了几许无奈。¢1/3/x′i`a/o?s/h\u?o`..c?o!m* 

 沅澄忍住笑意抿了抿唇瓣,如若他的哥哥这时候伤重清醒了,不知道是不是正打着喷嚏,愁著有人骂他? 

 如若福禄镇只需放弃重来,那这里——究竟是交换了什么? 

 若真要添上变数,那操控之人,多半早己将此地画作棋局,留了空子等人踏入。能如此分辨来者去向、甚至摆出欢迎之姿,周家这般做派,算是给了她明确的答案。 

 “身为局外人,你应该更明白这样的影响为的是什么。”沅澄瞟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并非完全不在意,否则不会沿途偷偷观那些铺面的账册。 

 他骨子里带出来的慈悲心,藏也藏不了,自然也比任何人都要放不下。 

 ——— 

 日头才刚触到地平线,那一刻,整个镇子仿佛给什么敲醒了似的——不是钟声,却更像某种无声的号令。 

 几百口人,无一例外地放下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有的还握着刀、有的还挑着菜,有人鞋没穿好,有人米未装袋,就这么神色空茫地,缓缓朝着各自的屋门走去。 

 没有惊慌,也没有交谈,只剩鞋底踩着地面的细碎声响,节奏一致得叫人头皮发麻。 

 沅澄与琰琋立在他们歇下的宅院屋脊上,俯看这幕诡然画面。 

 琰琋一言未发,沅澄却是心口一紧——她的推论,没错。 

 这不是愿力错乱,也不是自然异象......有人,正在控制整个镇子。 

 “应该等等就会有人来了。”琰琋眼底那点焦虑早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戏的从容。 

 他没说出来的是——刚刚那一摔,彻底摔碎了他脑子里仅存的最后那点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