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无形的隔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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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川镇。 

 又是接连两日的赶路，她始终安静沉稳地陪着他，白日策马赶路，夜里便与他共宿荒野，风吹草动时，她也仅仅是将衣襟裹得更紧，未曾开口怨过一句。 

 自那次无意泄露武学底子，狩猎、拾柴、野炊这些本是他一人负责的事，如今成了两人无声分工。 

 她动作俐落，掌中柴枝堆得整齐，刀下野味亦干净利落，他偶尔侧头看她，她只回以一瞥，眼神里有些他看不懂的兴味，不拒绝也不靠近，仿佛很久前便如此。 

 夜深时分，篝火微光里，她安静擦拭着那柄眼熟的匕首，偶尔抬眸，视线流转间，似是默许，却始终隔着一层无形分寸。 

 为她理好鬓边碎发，她也不曾闪躲，只是唇角浮起一丝难以捕捉的笑意，像是早己习惯这样的距离。 

 每当他试图靠近，却总被她不置可否的目光带回原点。不拒绝也未答应，夜色里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呼吸，却始终隔着一层无形的隔阂般。 

 每每靠近一分，她眼里的光便愈发难以捕捉——似近非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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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自叶隙间洒落，林中尚有未退的夜露气息，潮润微凉。琰琋与沅澄靠着老树的枝干闭目歇息，静静地等着远处渐近的脚步声。 

 卓延是衡川镇的老猎户，脚步微顿，背上扛着獐鹿，猎弓仍斜斜挎着，眉目间带着刚出猎场的松快，笑声带着开朗问道：“就差两哩路，怎么没进镇里歇着，反倒睡在这林子里头？” 

 李昉年岁略轻，嘴角总含着掩不住的笑意，绕了半圈凑上来，语调轻浮中带着几分好奇：“两哩啊，就一盏茶功夫吧？这样也要露宿林间，真当这地方风景好得舍不得走？” 

 韩浦声音较为低沉些，像是老柳枝头那口井里的水，只等两人站定后才慢了两拍跟上，他目光扫过琰琋与沅澄，终是笑道：“是啊是啊，就两哩路，不怕露水沾了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