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要讲究公平(第3页)

 “顺风。”卓延抬手指左，表情一本正经得像在报数。 

 “顺意。”李昉右肩一歪，连语气都像从同一口缸里舀出来的。 

 “人分开，才公平。”韩浦点头点得小心翼翼，像怕点多了变成偏心。 

 门这时也不是开的，此刻是被对等地敞开——祝掌柜与王掌柜仿佛早就计好秒数，一脚踢门，一脚转身，连灰尘都是一人一拨。 

 “女客来顺风。”祝掌柜嗓门不高，语气却有种谁敢违规试试看的恬淡。 

 “男客进顺意。”王掌柜语尾一抹平静，刚好把祝掌柜语尾兜住。 

 “对对！不能混。”卓延不停的点头。 

 “一人一处。”李昉低头补了一句，像怕空拍。 

 “明日换房。”韩浦仿佛是自动接话机，语气都没变。 

 “谁都不能多住。”祝掌柜说完，竟转身去拿了把尺。 

 “我们镇子，量得可精了。”王掌柜手里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秤。 

 琰琋眨了眨眼，低头看看脚边那道完美对称的砖缝，再看看马匹尾巴正好一左一右地摆了摆—— 

 她怀疑下一秒，那匹马都得被拉去对拍蹄声了。 

 沅澄笑而不语，目光绕过那把还未放下的木尺，像是正掂量它是否真能量出什么公平来。 

 琰琋抬手拉开元成，语调没有起伏，也没有解释，只是看着两家客栈的门口，淡淡问道：“你们这样不公平——为什么一家住男的，一家住女的，那我们的马儿住哪儿才公平？” 

 对方五人没马上答话，像是谁先开口就会被说偏心。 

 琰琋见无人作声，语气依旧平得没什么温度，也没打算解释什么，只补了那一句：“应该要两人各住客栈一天才对。” 

 卓延张了张嘴，眉角抖得有些不甘：“这样才平……” 

 “一人一天……不差一晚。”李昉语气慢半拍，像还在脑子里还惦记着什么。 

 韩浦干笑了一声，语尾像卡住：“马儿……也要这样分。” 

 祝掌柜脸色没变，语调却忽地沉了：“对！马儿也得公平。” 

 王掌柜则是轻哼了声，那口气像把规矩抿进嘴里才说出来：“店也得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