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掌心的符文

 司墨眸光从方才的严厉坚忍中缓缓收回，落在沅澄身上。+x-k,a￠n+s￠h-u+j_u?n+.~c\o￠m^那声被呼出的名字，像从久远战鼓里掘出的火种，令他怔怔立在原地。 

 气息熟悉，眉眼更熟悉。 

 多年来只有巡夜的鼓声相伴，兵魂沉于修补城墙的执念无从自拔，谁还会记得他名？可眼前女子轻声一唤，竟唤回了他被藏在剑下的记忆。 

 他胸口的铠甲幻作玄墨轻甲，那纹饰里的橙花次第绽开时，让他更确定——这人，正是他认得的那个橙子！ 

 “妳终于来了。”司墨己经忘记在这里守了多久，虽然其间曾回返一次，可也实在太久了……久到他怀疑橙子是否还在。 

 若不是神魂回返，他也曾纳闷此身为何仍留存。她如今的到来，说明了一切——他们的存在与想望，从来不是靠单纯的神格护佑，而是她真真切切借与的力量。 

 “不小心死了，才让你们又守了这么久。”沅澄坦然一语，反倒叫三个男人齐齐一怔。 

 是啊，也唯有如此，才会让她当初留下的气息未曾取走。更正因如此，司墨才明白，他们的依持并非神魂庇佑，而是她的力量——只是她当时并未收回。,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司墨望着眼前女子，那双瞳色清澈如晚波，仍映着熟悉的慧黠而更显熟悉，若非那股气息自始至终牵引，他几乎要怀疑，那只曾与他巡夜、陪着修补城墙的小狐狸，如今竟己修成了人形立在面前。 

 而当视线随之落到她身旁的男子时，胸口属于神格的涌动迫切欲返归，他反倒失笑——能让橙子以小小狐狸之身守护的男人果然不凡。 

 “妳留下的力量分与了不少人，让他们得以愿意继续守护他的神魂，代价是要长久维持着他们的想望。”司墨坦荡的目光没有一丝迟疑地落在沅澄身上。 

 “尘凡落要活下来，能够利用的灵气太少了，因为你们的甘心，也造就了很多遗落的记忆能够保存下来，也让他有重朔的机会，是你们辛苦了。”沅澄扬着淡然的浅笑。 

 身为灵山之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尘凡落灵气稀少，要维持想望得有多大的牺牲？如今转换百姓的信仰之力来供养琰琋的神格，是他们能做的最大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