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宠溺与包容(第2页)

 不多时，人群让出一条道，村尾的孝姑被两个媳妇搀着过来，头上插着一支斑驳的木簪，手里还拎着半截破布幡。她一步三晃，口里嘟嘟囔囔，到了近前，眯着眼朝乔瑞脚踝一瞥，脸色当场变了。 

 孝姑将幡子在空中重重一拍，口气拖长：“这、这不是凡痕啊……谁家魂儿没落地，缠上了才有这样的印记。.k?a\n′s¨h+u\w_u~.?o′r*g\” 

 村民听得心慌，有人忍不住追问：“孝姑，究竟是什么缠上了？是不是水鬼？” 

 孝姑却猛地瞪眼，沙哑地喝：“问不得！说不得！” 

 随即仰头哈哈干笑了两声，又低头自顾自敲着手里的木串，似真似幻。 

 王婆子吓得又哭起来，嘴里首喊：“天爷啊，咱村到底招了什么？！” 

 人群一阵哗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有的说是水祟，有的说是河神动怒，更多人只是心慌，连站都站不稳。 

 沅澄垂眸看了看那道黑印，眉眼静若深潭，与琰琋交换了个神色，似乎不欲在此刻开口。 

 晨间清风吹过，河面“哗啦”一响，似有什么拍打水面，顿时叫众人齐齐一惊，拢得更近，谁也不敢再往河边踏半步。 

 “白日里也能解决这些事吗？”人群中不知道谁问出了这句话，顿时所有人又咋呼了起来。 

 开始讨论己经很久没这样的事儿了，最近开始一件接一件，孝姑又神神叨叨的回了两句没营养的。 

 沅澄终于听不下去的开口，“要不问问水里那位？” 

 李婶心慌地顶上前，脚下仍不敢离岸石一步：“问是敢问，谁下去问？李家的命薄，不掺和。” 

 刘伯拄着竹杖往前探，眉毛抖了两抖：“白日里若真能问个明白，也好过夜里吓人，总不能让孩娃睡不安生。” 

 张嫂背着空篓赶来，红着眼角喘着气问：“前头出事的五个都会凫水，这回再轮到二娃子？贺里正得说个主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是每次都能有乔瑞帮忙啊。” 

 孝姑拄幡晃了两晃，木簪歪得更斜，眼皮半阖半掀：“见与不见，在于缘法；问与不问，听在水心。”说到这里又嘿嘿干笑两声，像是把话说满，又像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