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自個兒干活(第3页)

 “被缠上了还扯不断烧不化，越缠越多，跟套了枷锁似的，晦气得很！”刘山缩着脖子补充。 

 琰琋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顺势问道：“如此说来，倒是专找恶人？那无人织机又织的什么？” 

 陈林西下看了几眼，没相熟之人，才敢继续：“净是些光板锦缎！华美是真华美，流光溢彩的，可半朵花儿半个字都没有！对着月亮看，还能瞧见影影绰绰的人影儿呢，都说是枉死的织女云姑显灵……” 

 沅澄听得入神，连糖藕都忘了吃。琰琋侧过头，看她一眼，眼底含着极淡的笑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听起来，像是某个爱管闲事的人会感兴趣的事儿？” 

 沅澄立刻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小声哼道：“谁爱管闲事？我这是路见不平……”總不能說要累積信仰之力啊！ 

 琰琋从善如流地点头：“嗯，顺便再帮那云姑讨个公道？” 

 “知道还问！”沅澄力道不重地踢了他一下，心裡己然有了主意。 

 琰琋眼底笑意更深，十分自然地转头，又向那几位书生搭话，请教起石井旧闻。 

 他言辞文雅，引经据典似不经意，却恰好搔到书生们的痒处，很快便又套出了不少关于赵家那口井的传言。 

 待他问完话，雨彻底停了，阳光破云而出，透过竹帘缝隙，在茶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茶寮里人声渐沸，各种奇闻异事、市井流言混杂着茶香糕饼甜腻的气味，蒸腾出人间烟火的热闹。 

 琰琋替沅澄续上微凉的茶，：“消息打听够了？女侠打算先管哪一桩？” 

 沅澄拈起最后一块小河鱼，咔嚓咬得脆响，眉眼灵动，笑得像只偷到了腥的小猫。 

 “哪桩近，就先管哪桩！”她站起身，衣袂带起一阵轻风，“郎君走吧，——咱们先去西区工坊里，会会那台爱半夜自個兒干活儿的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