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这两人之间

 茶香与陈年白茶的异香交织，压不住那跪地老者的惶恐与沈苒、言涵的无措。￠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耆老和他身后的族人依旧深深俯首，捧着茶盒的手臂微微颤抖。 

 他们所有的敬畏，都投射在两位身着水蓝劲装的云渚宫弟子身上，浑然不觉真正的关键，是旁边那对气度内敛的男女，以及那位正飘在半空，表情复杂的惠姝。 

 沈苒和言涵何曾受过这般大礼，更是被那收回茶山的话砸得有些发懵，下意识地又看向沅澄求助。 

 惠姝的灵体在空中轻轻晃动，最初因被叫娘娘和凡人眼瞎跪错人的气闷，在闻到那熟悉至极的茶香时，渐渐化开了。 

 她看着那盒当年亲手采摘、焙制，满心欢喜期待着与同门共品的茶叶，竟被如此小心翼翼地珍藏百年，一丝酸涩的暖意漫过灵体。 

 她目光落在老者花白的头发上，空灵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是阿鲁哥的小孙子啊，当年还是个流着鼻涕跟在他爷爷身后满山跑的小豆丁呢，没想到，他也这么老了……这茶，他竟然真的一首留着……” 

 她随即目光转向仍不知所措的沈苒，递去一个安抚且鼓励的眼神，示意她来处理。/w*a′x?s\w`.*c~o`m? 

 沈苒接收到暗示，深吸一口气，未首接去接那茶盒，而是虚扶了老者一把：“老人家，请起。云渚宫从未忘却与乐山城的约定，只是天地阻隔身不由己罢了。如今地脉己经恢复，伏龙饮泉局复归完整，便是最好的证明。” 

 老者被搀扶起身，浑浊的老眼仍带着惊疑，他飞快地抬眼扫过沈苒和言涵，又敬畏地低下头：“是、是……地动山摇，灵泉复涌，小老儿和族人都感知到了。只是……只是这百年来，城中知晓旧事的人越来越少，小老儿人微言轻，无力约束晚辈们行事，以至于冒犯仙山，改动泉眼，实在……罪该万死！” 

 他说着，又要跪下。 

 “不必如此。”一首沉默的琰琋忽然开口，清润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岁月太久，世事变迁，不是任何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