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呗,谁会嫌钱多呢?偷了也是自己的呀。”
“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闻南星紧紧握紧拳头,几乎是成了条件反射般就要低下头认错。
这三年,她在狱中,最开始也是不服气的。
她的性格,要强又率直,恰恰是在狱中最让人讨厌的性格。
起初,她也学不会低头。
后来……
她伸手抱住自己的双臂,疤痕一条一条,触感清晰。
疼痛好似还记忆犹新。
她也就这样在一次比一次加重的疼痛中,学会了低头,学会了听话。
她抱紧自己,想要再次为自己争辩,“我真的没有拿,我都没有见过你们说的手串。”
靳莹薇抹掉脸上的泪,朝着闻南星走过去。
她嚣张跋扈惯了,根本不拿闻南星当回事儿。
“你说没拿就没拿吗?我偏要说你拿了又能如何?”
闻南星抬眸看着她,“我没拿,报警吧。”
她呵呵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闻南星,你真是这三年被关傻了吧?!”
“警察?警察能管我们靳家的事?”
她这话一落,一直在旁边和好友对饮看戏的靳卓禹出了声,“薇薇。”
他神色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他只是让她的妹妹说话不要太嚣张,而不是出声阻止她继续言语攻击闻南星。
闻南星侧头看向靳卓禹。
带着些倔强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她忍不住,到底还是先开了口,“你也不信我?”
他神情淡淡,抬杯抿了一口,与她对视时没有任何表态。
他的沉默,代表他的确认。
闻南星收回视线时心里闷得快要说不上话来,鼻尖控制不住就开始酸了,酸到喉咙都好像发涩了一样。
他不爱她,也不信任她。
她爱了他十年,真的是大错特错。
闻南星只有自己为自己争辩,她看着靳莹薇,“不管你们说什么,东西我没有拿。”
说完,她侧身就想走。
一直冷眼旁观的靳太太钱淑芬开口,“站住,谁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