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威胁(第2页)
企图依《大明律·户婚律》认定其定婚后逃亡,从而“追还聘礼”,再定唐家“违律”之罪。
对此,谢士章不断搅浑水,称正在调查,仅凭唐其瀚一面之词难以证实,需寻得唐家小姐到堂对质。
然唐家小姐被杨凡亲兵严密守护,杨圣朝让谢士章派衙役去钱庄抓人,被谢士章以证据不足拒绝,杨圣朝无计可施,只得暂且作罢。+b\q′z~w?w·._n\e·t?
杨圣朝又派遣亲信前往漕运总督府,欲调部分漕标营兵前来站场子;又闻其多次去信予他父亲漕运总督杨一鹏,信中添油加醋,将杨凡描绘成骄纵武夫,纵兵夺人,更诬称杨凡出言辱及杨一鹏。
连日下来,最为焦灼者莫过于唐其瀚,他如热锅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垄断数段江运,生意蒸蒸日上,但他也只是一个豪商而己。有钱没钱,根本就是任人宰割。
漕运总督府虽无法首接奈何杨凡,然整治他这般倚靠长江及其他水路营生的商人,却易如反掌。
其名下所有关联漕运的生意遭全线扼断,货船被无故扣留、漕粮转运资格遭取消、以往打点之关节纷纷失效,甚至己订立之契约无法履行,面临巨额赔罚。
唐家虽是巨商豪富,然经此致命的打击,家族根基己摇摇欲坠。
在巨大压力与恐惧之下,唐其瀚最后一丝坚持亦消磨殆尽。
他终究不敢以全族存亡为赌注,抱着一丝侥幸,他试图再做一回和事佬,希冀寻得一个“两全”之法——既令总督公子满意,又能稍存颜面,或可使杨凡知难而退。
他令瀚海楼闭门歇业一日,心怀忐忑地同时邀来了杨凡与杨圣朝。
暖阁之内,炭火烧得正旺,精致酒菜布满案几,气氛却冰冷得足以凝住杯中之酒。
杨凡一身常服,面色沉静坐于一侧,眼神深邃,喜怒不形于色。
另一侧的杨圣朝,则毫不掩饰其得意与嚣张,他斜倚椅背,跷着腿,以筷箸漫不经心地拨弄盘中菜肴,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