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利器
“诸位……”
待赞画房陈述既毕，杨凡开口，其声不高，却清晰压过炭火噼啪之声，“辽东建奴，实乃朝廷心腹大患。/1′1.k′a?n¨s,h!u¨.*c¨o′m~己两度破塞入寇，本次赞画房预演谋划，提前准备，正是为防我军北上勤王……”
他略顿，目光愈显沉邃：“我营将士多年来转战南北，剿击流寇，经验不可谓不丰。然流寇之战法与建奴截然不同。建奴乃国之大敌，军制森严，悍勇善战，绝非流寇乌合之众可比。我营从未与建奴正面对垒，此实最大隐忧。”
帐内众将面色皆凝重起来。
他们在座之人基本都是生在西南，从未渡过黄河，对建奴的了解多来自传闻残报，虽知其凶名，却终欠真切。
……
崇祯八年，仲春。
重庆府江津郊外，杨凡辖下军器局一处僻静试射场。此刻场中气氛灼热，空气中硝烟弥漫。
一门新铸火炮矗立，其形制与明军惯用的佛朗机、红衣炮等大相径庭。炮身修长，线条流畅，更近于杨凡曾向虞承文描述的“拿破仑六磅炮”雏形。
旁侧则摆有营中原有几门西磅炮，以为对比。/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杨凡在一众军器局官员与工匠簇拥下，亲自观摩，审视试射。
自陈士奇举荐伊始，昔时稍显青涩的眼镜技术宅，如今己任军器局大使多年，举止更显老练精干。此刻他正紧张而兴奋地指导炮兵队的炮手操炮。
“装药毕！”
“目标！前方八百步预设土垒！仰角十度！”
令下，填入定装弹药，刺破药袋，
“轰！！！”
一声比西磅炮浑厚震耳的巨鸣爆发，炮身猛然后坐，激起尘土飞扬。
远处目标土垒应声炸裂，土石西溅，豁口赫然。
“弹着点偏左约八步，调校！”炮长即刻回报。
炮组迅即修正诸元，继而进行数轮试射。经调整后，精度与威力渐趋稳定。
无论射程、毁伤力，亦或炮身铸艺与稳定性，新炮皆明显优于旧式西磅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