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能量媒介

光芒散去，东方阳天狼狈地立于天地间，如同一柄被折断的神兵，锋芒尽失却仍倔强地挺立。他披头散发，发丝间缠绕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几缕断裂的发丝黏在满是汗水的额前，随呼吸微微颤动。

 原本飘逸的衣衫此刻已被能量余波撕扯得褴褛不堪，衣摆处焦黑一片，裸露的胸口上布满了蜿蜒的血痕，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自左肩斜贯至右腰，边缘焦黑，皮肉外翻，仍在汨汨渗出鲜血。

 他双膝微微弯曲，似是被无形的重担压迫，双腿不住地颤抖，仿佛随时可能跪倒在地。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死死盯着前方，瞳孔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尽管那火光已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法相也因气息不稳，灵力耗尽而消散，只余下几缕暗金与赤金交织的光点，如风中残焰般在空气中缓缓消散，最终彻底融入虚空。

 纯阳剑悬浮在一旁，剑身微微倾斜，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剑身上的赤金纹路时而明亮如熔岩流动，时而又黯淡如将熄的炭火，仿佛随时可能失去最后一丝灵性。剑身周围残留的能量波动紊乱不堪，如同受伤野兽的喘息，时强时弱。

 “居然还活着？"齐玉瞪大眼睛，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

 关玄空同样眉头紧锁，透过量子观测系统放大东方阳天的状态，只见那原本应该被彻底摧毁的金刚九境强者，此刻虽然摇摇欲坠，却依然屹立不倒。

 "糟了，大师兄，能量不足5％了！"齐玉盯着显示屏中不断闪烁跳动的数字，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他猛地一拍控制台，全息投影上那代表能量储备的绿色进度条正无情地滑向最低端，只剩下最后的一丝微光。

 "什么？怎么就不足5％啊！"韩森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中传来，带着明显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之前不是41％么？怎么一次攻击就消耗了这么多？"

 关玄空眉头紧锁，双眼紧盯着能量监测图上那条几乎已经触底的曲线，声音沉稳却难掩凝重："之前我估算普通的攻击根本不会对金刚九境的强者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就将能量拉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