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珠阁瑾年流火
		46. 潮热(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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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萧煜突然觉得喉咙发干,连带着才沐浴过的身子都有些潮热。成婚多日,二人从未同床共枕,萧煜每晚强压心神才得以如睡,可他又舍不得提出分房。
只能错开视线去倒杯茶:“明日我陪你去铺子吧。”
秋日干燥,云心擦上些润肤膏,吹熄了烛火:“原是云萱留下来的毛病,她又好面子,我去就是了。”
室内安静了许久,直至床榻上的人陷入酣眠,呼吸声渐重。萧煜如往常一般行至榻前,埋首在她胸前,贪婪地汲取她的气味。
“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云心这一夜睡的并不安慰,起先身上潮热难耐,精神似漂浮在半空中,后半夜又梦到萧煜。
梦中的他和以往不同,露出她从未见过的偏执神色,将她压在床榻上…
旖旎风光在梦中不断上映,折腾得她终于挣扎着醒来。
已是辰时了。
她摸了摸身上的被子,是潮湿的。
许是夜间太热了吧。
屋内萧煜不见踪影,床榻还收拾得十分整洁。云心也无意去找他,这一觉实在睡得有些迟了。
和怜香楼约好巳时见面,云心草草换了衣服便赶到流金河畔。
人潮涌动,流金河畔比起昨日的花街还要热闹,各家花楼使出浑身解数吸引百姓前来,几位花娘甚至在脚上套了一圈银铃,当街就跳起舞来,更有甚者将自家的花船当起了戏台,着几个戏子轮番上阵。
花船一艘一艘排成小队,将流金河足足装点成了“流花河”,怜香楼的花船倒是好认,就在这花船队伍的第一个。
樊妈妈正张罗着装点的鲜花,秋日里鲜花并不好弄,不过是桂花,菊花几样。怜香楼却别出心裁,在船篷外编了一圈藤蔓,装点的是木芙蓉和荼蘼花。
花朵又大又密,营造出花团锦簇的艳景。银珠姑娘若是出现在这其中,真能称得上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
云心同樊妈妈打了招呼,换来的是樊妈妈的一句抱怨:“哎哟我的祖宗,你来的也太晚了些。”
她朝身后的女婢招招手,又指着云心:“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给她扮上,让她上花船。”
几人带着她七拐八拐地进了一处营帐,怜香楼的女婢服饰繁琐难穿,依着西边游牧民族的礼服样式改造,还改得颇为大胆。
云心被她们急急火火地上了妆,这些女婢本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等带她回到船上就纷纷离去。
她出营帐时早找不到来时的路,离午时还差一刻,勉强凭借记忆走了一段,找到的是乌泱泱的人群。
时间所剩不多,她只能向过路人打听怜香楼的花船所在,得到的却是或鄙夷或狎昵的眼光。
心虚纷乱间,却被一双粗粝的大手搂入怀中。
“姑娘打算去哪里?”那人语气中带着调笑,身躯又高又宽,像是行伍之人。
云心抬头看他,阳光恰巧洒在他脸上,男子蜜色肌肤,五官凌厉,眸中亮如淬火,有鹰视狼顾之相。不夸张地说,这人周身都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他话问出半晌,不得回应,露出一个笑容。这一笑,尖尖的虎牙就吸引了他人的视线,冲散了他周身的肃杀。
自顾自言道:“哦,我知道你要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