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暗中考察,初露信任端(第2页)

 

阿箬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有问题。

 

她不是被试探,是已经被放进局里了。

 

但她没急着回去揭穿,反而慢悠悠绕了条远路,在街边买了碗豆花,边吃边琢磨怎么出牌。

 

萧景珩要的是耳目?行啊。但他是想要个听话的木偶,还是个能帮他拆局的活人?

 

答案很明显。

 

她擦了擦嘴,拎着空碗往回走,正好撞上萧景珩一行人拐出巷子。

 

这次她没抢道,也没装傻充愣,而是直接迎上去,笑嘻嘻地说:“您说东宫调兵?可北门守卒今早还在赌骰子,连岗都没换。您这消息,怕是比前年腊月的炭还陈。”

 

萧景珩脚步一顿,侧脸看她。

 

眼神没变冷,也没发怒,就像一块石头沉在水底,看不出波澜。

 

阿箬不怕,继续道:“我知道您不信我,所以我不解释为啥跟——但我得让您知道,我不是傻子。您撒饵,我吃了;可吃完了,我也看清楚钩在哪。”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您要的是个蠢货耳目,还是个能替您看清暗箭的人?”

 

风吹过街面,卷起一片纸屑。

 

萧景珩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嘴快的人,容易咬到舌头。”

 

“可聋子才最容易被人割喉。”阿箬耸肩,“我不怕说话,就怕您听不懂。”

 

萧景珩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转身继续走。

 

她以为又被晾了,结果发现他没加快脚步,也没让人拦她。

 

她笑了,揣着手跟上。

 

这一回,她没踩影子尾巴,也没并肩而行,而是落在右侧偏后一点的位置——不远不近,刚好能听见他每句话,又不会显得太亲近。


 

这才是聪明人的距离。

 

两人穿过几条窄巷,来到朱雀大街南段。酒楼林立,灯笼渐次点亮,街上行人依旧不少。

 

路过一家卖胭脂的铺子,萧景珩忽然驻足。

 

阿箬以为他又想整活,正准备接梗,却见他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递给旁边一个卖花的老妪。

 

“买支梅花。”

 

老妪颤巍巍递上一支粉瓣小梅。

 

萧景珩接过,随手别在腰间玉佩旁。

 

阿箬差点笑出声:“您这是转性了?开始附庸风雅?”

 

“你觉得呢?”他瞥她一眼。

 

“我觉得吧——”她歪头,“您要是真喜欢花,早该送我一支。毕竟我可是冒着被当成奸细的风险给您打探情报。”

 

“你不是已经吃了一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