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剩余门派,顽固抵抗(第2页)

 

萧景珩正对着一堆卷宗发呆,一听这话猛地抬头:“原话?”

 

“一字不差!”阿箬拍桌,“我还顺着他话头吹牛,南陵世子早布下天罗地网,结果那家伙冷笑一声,‘黑莲令一出,九门自开’,然后就被同伙拽走了。”

 

萧景珩眼神一沉。

 

黑莲令。

 

之前审俘虏时,有人提过这玩意——是前朝某个神秘组织的信物,能号令三十六散门。他当时还以为是江湖吹牛,现在看来,真有人在拿它当令牌使。

 

他立刻翻出俘虏口供记录,在一页角找到一行字:“玄刀门使者曾携玉扳指一枚,与鹰爪帮密谈于西市茶寮。”

 

玉扳指。

 

白天那辆药堂马车上,那只露帘的手,戴的不就是玉扳指?

 

线索串上了。

 

他唰地站起身,走到沙盘前,啪地按下一枚红子,正在西城门位置。

 

“不是骚扰。”他声音冷得像冰,“是决战。”

 

他提起笔,疾书三道命令:

 

第一道,发往五城兵马司:即刻进入一级戒备,所有城门增派双岗,夜间闭门时间提前一个时辰;

 

第二道,传给亲卫统领:南陵亲卫队接管九门防务,对外只称“秋防巡查”,不得引发恐慌;

 

第三道,密令暗线:盯死玄刀门在京联络点,若有异动,立即回报。

 

写完,他揉了揉太阳穴。

 

这才发现,已经一夜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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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天色发青,街上偶尔传来扫帚划地的声音。

 

阿箬端着碗热粥推门进来,看他还在沙盘前转悠,忍不住叹气:“世子,您这肝是铁打的?”

 

“铁打的也快冒烟了。”他接过粥,喝了一口,烫得直哈气。

 

“您这些人,图啥呢?”阿箬靠在门框上,“朝廷又没动他们祖坟,新政也没收他们门派田产,干嘛非要玩这么大?”

 

萧景珩放下碗,目光沉了下去:“因为他们怕。”

 

“怕啥?”

 

“怕变。”他冷笑,“现在百姓日子好过了,衙门办事讲规矩了,他们那些私设刑堂、强收保护费的勾当,还能继续?他们不是反对改革,是反对自己被踢出局。”

 

阿箬点点头:“所以宁可掀桌子,也不愿坐下来吃饭。”

 

“对。”他站直身子,“他们要的不是赢,是乱。只要乱起来,旧秩序崩了,他们就能趁火打劫。”

 

“那咱们呢?”

 

“咱们守的不是城墙。”他望向窗外渐亮的街巷,“是这满城烟火。是老百姓早上能买上一碗豆腐脑,孩子能在巷口跳房子,老头能在树下摆棋摊吹牛——这些事,比龙椅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