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见武松(第2页)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只留下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在晨光里慢慢远去。
日头西斜时,张净和时迁己在官道上走了整整西天。
时迁脚镣磨得脚踝发红,每走一步都忍不住龇牙咧嘴,先前对张净的那点服软,也被路途疲惫磨得只剩些抱怨。
“张捕头,歇会儿吧!这太阳都快落山了,再走下去,怕是要在荒郊野外喂狼!”
张净抬头望了望天色,西天染着橘红晚霞,远处山影隐约,道旁恰好立着个酒旗,红布上用黑墨写着“三碗不过岗”五个大字,旗下矮屋炊烟袅袅,正是处歇脚的酒馆。′s~o,u¢s,o.u_x*s\w*.?c?o.m!
他便点了点头:“也好,进去吃些东西,歇半个时辰再走。”
两人刚踏进酒馆,一股肉香就扑面而来。
店小二系着青布围裙,手里搭着白布,见了他们连忙迎上来:“客官两位?要点什么?咱这的酱牛肉和自酿酒可是一绝!”
“切二斤酱牛肉,再来一坛酒。 时迁抢先开口,舔了舔嘴唇,又瞥了眼张净,
“张捕头,你也喝点?这几天走得脚都软了,解解乏。”
张净摇了摇头:“不用,给我来碗热水即可。”
时迁忍不住笑出声:“张捕头,你这也太拘谨了!出门在外,喝口酒算什么?”
“酒是粮食精,适量能暖身,过量却误事。”
张净指尖叩了叩桌面,目光扫过腰间佩刀,
“捕快行当本就常在刀口上讨生活,押送你这趟更是半点不能马虎,我得时刻保持清醒。”
店小二端着牛肉和酒坛过来,闻言笑着接话:“客官说得在理!不过咱这酒叫‘透瓶香’,烈得很,后劲也大,寻常人喝三碗就晕头转向,连路都走不稳,您这位同伴想喝,也得少喝点才好。”
他一边说,一边给时迁倒了碗酒,酒液清澈,倒在碗里还冒着细密的酒花,刚斟满三碗,就停了手。
时迁正喝得兴起,见他停了,皱眉道:“怎么不倒了?再给我满上!”
“客官您别恼,”
店小二连忙摆手,
“不是小的小气,是这酒实在烈,您再喝,怕是真走不动道了!”
“先前有客官不信邪,喝了五碗,结果在门口摔了个跟头,还是同伴抬走的。”
时迁还想争辩,店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风裹着尘土进来。
只见一个高大汉子走了进来,身高八尺有余,肩宽背厚,穿一身靛蓝短打,腰里别着那根刚擦好的哨棒,肩头挑着个小包袱,包袱上还沾着些旅途的尘土。
他脸膛黝黑,浓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进门后往西下扫了一圈,便大步走到中间的桌子旁坐下,声音洪亮:“店小二,切三斤牛肉,再打一坛‘透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