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斩杀张青夫妇(第3页)

 “放屁！”张净眼神如刀， 

 “去年青州云游的智空和尚，一身硬功连官兵都拿他不住，你敢动他？” 

 “还有那江湖好汉，哪个身边没有三两个兄弟，杀了一个，下次来寻仇的就是一群，你是怕，不是不杀！” 

 他手腕一翻，朴刀指向后院方向：“至于流放犯人，要么是官宦之后，要么是江湖豪强，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你张青精得很，专挑那些孤身赶路的商客、手无寸铁的路人下手。” 

 “他们没背景、没功夫，杀了抛去填河，连个替他们喊冤的人都没有！” 

 “你敢说后院那十几具白骨，不是你夫妻二人造的孽？” 

 张青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孙二娘见丈夫被戳穿，突然挣扎起来：“我们杀的都是不义之财的商人！那些人个个为富不仁，杀了他们有何不对？” 

 “为富不仁该由官府定罪，轮不到你们来替天行道！”张净怒喝， 

 “真有本事，去杀那些搜刮民脂的贪官、强占良田的地主！” 

 “可你们不敢，只会欺负比你们弱小的人，也配叫好汉？” 

 武松站在一旁，握着断哨棒的手渐渐收紧。 

 他想起景阳冈下被老虎害死的路人，想起那些被黑店做成馒头馅的无辜者，先前因柴大官人生出的犹豫，此刻全被愧疚取代。 

 他看向潘金莲，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潘小哥，这等恶人，留不得。” 

 潘金莲咬着下唇，指尖泛白，她虽怕见血，却也明白张净说得对。 

 今日放过张青夫妇，明日还会有更多人丧命在十字坡。 

 她刚要闭眼，就听张净沉声道：“转过身，闭眼，别看清这些。” 

 潘金莲依言转过身，双手捂住眼睛。 

 耳边突然传来“噗嗤”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孙二娘短促的惨叫。 

 她身子一颤，却没敢睁眼。 

 又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后，张净的声音才重新传来：“好了，可以睁眼了。” 

 潘金莲缓缓转身，只见张青夫妇己倒在血泊中，张净正用布擦拭朴刀上的血迹。 

 武松站在一旁，断哨棒上沾了些血渍，眼神却比先前清明许多。 

 “这等恶人，留着只会害人。” 

 张净将朴刀收回鞘中，看向院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十字坡，把两位差役大哥叫起来，往孟州赶。” 

 武松点头，弯腰捡起张青掉落的地契，随手丢进火盆：“烧了这东西，省得日后再有人借着这黑店作恶。” 

 潘金莲看着火盆里燃烧的地契，只觉得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地。 

 她攥紧腰间的小匕首，跟上张净和武松的脚步，一步步走出了这家沾满血腥的黑店。 

 门外晨光熹微，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三人眼底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