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海凝土墙
海风裹着晨雾打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凉意，曹正怀里揣着油纸包的饭团，手里攥着记比例的炭笔，不住地往船板上哈气暖手。
“寨主，昨晚俺跟老石匠合计了，烧石灰的窑得建在背风处，不然海风一刮，火就灭了。”
蛇岛码头的礁石上还留着前日遭袭的痕迹。
几根断裂的箭杆插在石缝里，地上散落着几粒粟米。
张净蹲下身，捡起一粒粟米，指腹摩挲着粗糙的颗粒。
“这伙人动作快，却没清理痕迹，倒像是故意留着‘辽’字挑衅。”
他起身拍了拍灰，“先不管这些，把窑搭起来再说。”
老石匠王师傅是靖海寨的老人，早年在关中盖过土窑，他领着兄弟在岛北的凹地选了址，用礁石垒出半弧形的窑体，窑底留了通风口，顶上架起木架铺茅草。
“寨主，这窑得烧三天三夜，火不能断，得用硬木当燃料，松木最好，耐烧。”
张净点头，让十个兄弟去附近的荒岛砍松木，剩下的人跟着曹正搬贝壳和石灰石。
岸边的贝壳堆得像小山，踩上去“咯吱”响，兄弟们用竹筐装着往窑边运，石灰石则要从鹰嘴崖下撬，每块都有磨盘大，得两三个人抬着走。
正午时分，窑火终于点起来了。
松木在窑里“噼啪”燃烧，浓烟裹着火星往天上窜，在海雾里拖出长长的灰线。
张净守在窑边，时不时往通风口添柴，王师傅则用湿泥封住窑缝，防止漏气。′1-3\3,t·x_t..?c/o.m′
“寨主，这第一窑是试火，能不能成，就看明天开窑了。”
与此同时，靖海寨的校场上也是一片热火朝天。
武松穿着短打，手里握着朴刀，正教兄弟们劈砍的技巧。
“出刀要快，收刀要稳，对付马贼，就得劈他们的手腕！”
他话音刚落，鲁智深扛着禅杖大步走来，禅杖往地上一戳，震得尘土飞扬。
“武松兄弟，俺们二龙山的弟兄想跟靖海寨的兄弟比一比，看谁练得好！”
“好啊！”
武松笑着应下，让两队人各站一边，比试扎马步。
二龙山的兄弟常年打熬力气，马步扎得稳；
靖海寨的兄弟则更懂配合，队列齐整。
杨志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小旗，时不时纠正兄弟们的姿势。
“脚再分开些，腰要首，打仗时站不稳，怎么挥刀？”
夜幕降临时，蛇岛的窑火依旧旺着。张净裹着厚布衫，坐在窑边啃饭团，曹正拿着炭笔在纸上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