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打探高丽
海风裹着咸腥气，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那是码头边铁匠铺赶制兵器的味道，与上次来时的平和截然不同。
王掌柜站在主船船头，望着远处的码头，眉头微蹙：
只见几艘高丽样式的尖底船泊在岸边，青灰色的船帆耷拉着，却不见往日装卸货物的热闹；
码头上的高丽士兵穿着黑色短甲，腰间悬着弯月刀，巡逻的间隔比上次密了一倍，眼神扫过商队船只时，带着明显的警惕。
“王掌柜，仁川港的气氛不对啊。”
扮作护卫的斥候赵五凑过来，压低声音，
“你看那些士兵，手都按在刀柄上，像是在防什么。”
王掌柜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之前与高丽通商时官府给的通关令牌。
“别慌，咱们有令牌，先按规矩来。让伙计们把船停稳，别露破绽。”
船只缓缓靠岸，一个高丽小吏带着两个士兵登船查验。
王掌柜递上通关令牌和货物清单，笑着递过一小锭银子：“辛苦官爷了，这是些茶水钱。”
小吏接过银子，掂了掂，目光扫过船舱里的纸捆和酒坛，没多为难，只道：“港督大人有令，最近外来商队需先去府衙报备，你们跟我来。”
王掌柜让账房留下照看货物，自己带着赵五跟着小吏往港督府走。
港督府建在码头旁的高台上，青瓦红墙，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旁各站着西个士兵，手里的长枪比寻常兵器更长，枪尖闪着冷光。
进了府衙，穿过一个小院子，就到了港督的议事厅，厅内摆着一张宽大的案几，案上摊着一张军事地图，上面用红墨标着几个圆点，靠近高丽内陆的方向，还画着几道交错的线条。′x-i\n_t/i·a!n~x`i?x_s-..c_o!m?
显然是兵力部署图。
“李港督，大宋渤海卫商队的王掌柜到了。”小吏躬身通报。
案后坐着个中年高丽人，留着短须，面色黝黑，正是仁川港督李允。
他抬眼看向王掌柜，语气带着几分疏离。
“你就是来通商的大宋商人？此次带了什么货物？”
王掌柜躬身行礼，递上早己备好的礼物。
两捆靖海坊的上等改良纸，纸色洁白，质地柔韧，比高丽本地的粗纸精致得多；
还有一坛醉仙居的蒸馏酒，酒坛上贴着“靖海佳酿”的红签。
“回李大人，小人是靖海寨商队的王掌柜。”
“此次带了些我卫新制的纸和酒，质地精良，特来孝敬大人；”
“另有些海货干货，想换些贵地的粮食，还望大人通融。”
李允接过纸捆，手指摩挲着纸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