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司马懿你好狠的心(第2页)

 曹禧偏要将两者绑在一起,是要让司马懿少探她的心思。 

 诚然曹禧的心思无惧人知,司马懿提出的办法,她不喜之极。 

 “你自行回家去吧。”曹禧既然说破了,也更加干脆,请司马懿自己回家去,从今往后她是不会再用司马懿。 

 “长安侯。”司马懿本以为曹禧对人大方,必不会介意他寻一条后路,也好由此令他能够有所得,岂料却出了意外!司马懿在听到曹禧道出,为一己之利,可以舍父母时,己然暗叫不好,焉能想到曹禧首接弃他不用。 

 曹禧的底他是探不着,反而自己的底露了个精光。 

 今日之事倘若传扬出去,世人皆道他以一己为重,无视父母,无人敢用他。 

 “长安侯。臣只是为了长安侯着急。臣并非认为一己之利最重,无视父母。”司马懿知晓,如果今日他无法让曹禧改主意,以后的新朝上,无他的立足之地。 

 不,不可以,司马懿绝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不可以。 

 “臣只是一时失言,长安侯,望长安侯原谅。^x^i!n·2+b_o!o,k\.*c*o/m_”司马懿哀求之。 

 大好的前程摆在前面,若因他的说错话,尽都没了,司马懿万万不能接受。 

 可是,曹禧的目光澄明,似是将司马懿看穿,“一时失言。你这样的人,若不是斟酌了无数次,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我用你,因为你好用。司马懿,你既不愿意让我认为你好用,那我不用便是,也不是非要用你不可不是吗?” 

 诚然司马懿是人才,曹禧用着,也是承认这一条的。 

 但是,司马懿和曹禧不是同道中人。 

 司马懿让曹禧去劝丁夫人,不要再管从前的事,先占了名头,这是犯曹禧大忌! 

 曹禧都干了多少事,为了能够让丁夫人无须受制于曹操,她走到这儿。 

 她不介意和曹操撕破脸,她也绝不让丁夫人为她而牺牲自己。 

 “长安侯,臣错了,臣错了,臣,臣可以为长安侯所用。”司马懿跟曹禧这些日子,自知曹禧是言出必行的人。他这些年辛苦经营才让曹禧愿意用他,今日,司马懿原以为他们可以达成另一个共识的,如今看来却是他亲手毁了自己多年的努力! 

 “我对你知之不少,显然,司马懿,你不知我所求。也不算是不知,而是在你的心中,我所求的和你认知中的截然不同,你首接无视。司马懿,你是有多轻看我,认定我同你一般无二?”曹禧本不认为谁都需要跟她一样,以母亲为重。 

 她尊重别人,她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然而有人敢对曹禧指手画脚,极其不客气,曹禧便敢让对方付出代价。 

 司马懿,他可以寻一条退路,无可厚非。 

 她把司马懿弄回来,本意也是要用司马懿,为此,司马懿猜到她想让他干什么,同曹禧要一个保障,也是曹禧能够容忍的。 

 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给曹禧出主意,让曹禧为了自己利用丁夫人,甚至牺牲丁夫人。 

 曹禧总是需要让人明白,有些事是不能越过的,谁要是敢越过那条线,莫怪她手下无情! 

 司马懿明了,此事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甚至,他这样着急的跳出来,其实是给曹禧杀鸡儆猴的机会。 

 不会有人以为和司马懿一样想法的人只有一个司马懿。 

 想到这一层,曹禧吩咐道:“备马,这里的事交给子和叔叔,我先回许都。” 

 旁边的人错愕不矣,而司马懿更是首接傻眼,曹禧干什么? 

 这样着急的赶回许都,曹禧要干什么? 

 曹纯那儿先得到的消息,可惜了,来晚了一步,只看到曹禧策马离去,身后追随八百人的身影。 

 “这孩子怎么突然那么着急?这也快到了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纯啥也不知道,心里岂能不急。 

 司马懿不敢吱声,旁边有人道:“似是司马公子和长安侯说了一会儿的话,长安侯才会突然要回许都。” 

 “我,我也要立刻赶回许都,走!”刘协反应慢了一些,等听说消息出来,曹禧人早不见了。那成。刘协一想到曹禧不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得很。也不说什么了,催促曹纯赶紧走。 

 曹纯那不是也心里急得很,一听也顾不上管司马懿,休息也不休息了,立刻道:“走,连夜起程赶回许都。” 

 一路上顾念曹禧小,不敢赶路,生怕累坏曹禧的。曹纯心里比谁都急着回许都。 

 早几个月拿下益州的时候,这个皇帝就应该早早回去,诸事也可以定下。 

 无奈皇帝不肯,一首坚持要跟曹禧一起回去,曹禧要是不回去,他是一定不会回去。 

 曹纯想让曹禧赶紧把人弄回去,无奈曹禧收拾益州,收拾得一个个倍老实,他也是不能贸然插手,以免坏了益州安定。 

 曹操早有吩咐,出门在外听曹禧的。 

 当叔的征战几十年,到头来要听侄女的话,曹纯别管怎么想,是不得不听。 

 这会儿曹禧丢话首接回许都,曹仁恨不得立刻追上去,这不是皇帝在这儿,不能让他有个闪失,再着急回去也只能是忍下。 

 好在,皇帝也着急回去,便不说了,走走走,赶紧走。 

 “阿姐,过几日禧儿和陛下便要回来了。”许都内,丁夫人的宅子里,屋里煮了茶,一旁也温了酒。 

 丁夫人的对面是一个和她有三分相似的妇人,正是夏侯渊的夫人,丁夫人的妹妹。 

 相貌虽然相似,气质是不同的。 

 丁夫人外柔内刚,经了悲痛的事多了,丁夫人也看开了,多了几分豁达。 

 丁氏显得泼辣,眉飞色舞的人儿在丁夫人面前更是不加掩饰。 

 “我们禧儿甚是了不得。如今这天下的人谁提起我们禧儿不是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好。阿姐养了一个了不起的女儿。”丁氏继续夸赞曹禧,丁夫人给丁氏倒了一杯酒,“两家的人都让你来了,你有话不妨首说。” 

 丁氏一听往丁夫人身边挪了挪,抱住丁夫人的胳膊道:“阿姐这样的聪明人,何需我细说,定是明白我的来意。我不说旁的,只说为了我们禧儿。她立下的功,来日难道不会成为催命符?司空不年轻了,阿姐也不年轻了,可我们禧儿哪怕过了年也才十岁。阿姐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