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0公里，游不回去的就喂鲨鱼！（六千字）
“恭喜你们，撑过了第一阶段的雪山训练。”
叶云站在运输机舱门前，俯视着下方一百五十多名疲惫不堪但眼神坚定的士兵。
经过一周多的极寒地狱，原本五百人的队伍己经淘汰了大半。
“接下来，我们将转场到南方训练基地。”叶云的嘴角微微上扬，“那里气候温暖，你们再也不用挨冻了。”
队伍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妈的！终于不用睡冰窖了！”赵虎激动地拍打着林锐的后背，差点把瘦小的少年拍进雪堆里。
林锐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眼中也闪烁着期待：“听说南方基地靠海，说不定能洗上热水澡......”
“热水澡？”周帆挑了挑眉，“我只要不结冰的水就行。”
陈默依旧沉默寡言，但紧绷的嘴角也松弛了几分。
吴浩小声嘀咕：“总觉得这混蛋没安好心......”
运输机引擎的轰鸣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菜鸟们排着队登上机舱，不少人一坐下就昏睡过去——
这是他们一周来第一次有机会在温暖环境中休息。
......
“醒醒！准备降落！”
教官的吼声将菜鸟们惊醒。
透过舷窗，他们看到了一片蔚蓝的海洋，远处海岸线上的棕榈树在阳光下摇曳。
“真的是海边！”赵虎兴奋地扒在窗户上，“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大海呢！”
林锐揉了揉眼睛，突然皱眉：“不对劲......飞机怎么不下降？”
正如他所说，运输机保持着巡航高度，丝毫没有降落的迹象。
“全体注意！五分钟后滑降！目标海域——游回海岸线，30公里！”
叶云的声音通过机舱广播炸响，扩音器的回音震得菜鸟们耳膜生疼。
“30公里？！”赵虎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脸色煞白，“这他妈是喂鲨鱼吧？！”
林锐的手指死死抠住座椅扶手，指节泛白：“我……我没受过海训……这不可能完成……”
“不可能？”叶云的声音突然从机舱喇叭里炸开，带着刺耳的电流杂音，“那你们现在就跳下去喂鱼吧！废物！”
舱门“轰”地打开，狂暴的海风灌进来，吹得所有人睁不开眼。
“跳！立刻！马上！”叶云的怒吼在机舱里回荡，“谁慢一步，老子就踹他下去！”
菜鸟们踉跄着冲向舱门，望着下方深不见底的幽蓝海水，喉咙发紧。
“扑通！扑通！”
一个个身影跃出舱门，滑降下去。
“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众人眼前一黑，冰冷的海水瞬间灌进鼻腔。
他们拼命挣扎，肺里火辣辣地疼，咸涩的海水呛得他几乎窒息。
“25号！你他妈在游泳还是在泡澡？！”
叶云的嘲讽声从高空传来，运输机低空掠过，机舱侧门大开，叶云手持巨型扩音器，另一只手架着一挺机枪。
“看看你们这群陆军养的废物！在大海中有什么泳姿都不会？！”
“哒哒哒哒——！！！”
一梭子弹扫射在队伍侧方，激起一排冲天水柱，最近的弹着点离林锐只有五米！
“操！！！”赵虎猛地扎进水里，又挣扎着浮上来，“这疯子真开枪啊？！”
“游！给老子游！30公里，游不回去的就喂鲨鱼！”
叶云的运输机盘旋着，机枪时不时扫过队伍周围，子弹激起的水花劈头盖脸砸在菜鸟们头上。
第一个小时。
队伍勉强维持着队形，周帆和陈默游在最前面破浪，赵虎拖着两个体力不支的战友，林锐瘦小的身子在浪里时隐时现。
“就这速度？蜗牛逛街都比你们快！” 叶云的飞机又一次低空掠过，机枪子弹“噗噗噗”地打在他们正前方，逼得队伍不得不转向。?k!a^n+s!h`u~d·i/.·c￠o?m′
“他在故意消耗我们体力……”周帆咬牙道，“不能被他带着走！”
“那怎么办？！子弹不长眼啊！”赵虎怒吼。
“保持首线！”周帆抹了把脸上的海水，“他不敢真打中我们！”
“哦？是吗？”
叶云的声音仿佛能看透他们的想法，下一秒——
“砰！砰！砰！”
三发精准的点射，子弹擦着赵虎的头皮飞过，打在他前方的海面上！
“我日你祖宗！！！”赵虎浑身汗毛倒竖，疯狂扑腾着躲开：“这家伙怎么能听到我们讲话？我们身上也没录音器啊！”
“笨蛋！他如果会读唇语呢！” 陈默骂道。
“哈哈哈！跑啊！再跑快点！” 叶云的笑声如同恶鬼，“这才叫训练！”
第三个小时。
海流越来越急，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
林锐的西肢己经失去知觉，只能靠战斗背囊的浮力，拖着他浮在海面上，被周帆用绳子拖着走。
“放……放开我……”林锐的嘴唇乌紫，声音微弱，“你们先走……”
“闭嘴！”赵虎游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背带，“老子背你游！”
“47号！你很有爱心嘛！” 叶云的机枪突然调转方向，“哒哒哒”一梭子弹打在赵虎周围！
水花溅进赵虎的眼睛，他痛得大骂，却死死抓着林锐不松手。
“逞英雄？好！全体注意——因为47号的‘英勇表现’，所有人加罚5公里！”
“什么？！！”队伍里爆发出一阵绝望的哀嚎。
“王八蛋！！！”赵虎目眦欲裂，冲着天空怒吼。
第六个小时。
夕阳西沉，海水温度骤降。
大多数菜鸟己经游到意识模糊，只是机械地划着手臂。
吴浩的腿伤被海水泡得发白，每一次蹬水都带出一缕血丝。
“看看你们的样子！像一群快淹死的耗子！” 叶云的飞机依然阴魂不散地盘旋，探照灯刺眼地扫过海面。
突然，探照灯定格在一处——
“不行了......我游不动了......”一个士兵脸色发青，动作越来越慢。
赵虎游回去，一把拽住他的救生衣：“抓住我的背囊！老子拖你！”
林锐的情况更糟。瘦小的身躯在冰冷海水中迅速失温，嘴唇己经呈现青紫色。他机械地划着水，眼神开始涣散。
“坚持住！”周帆游到他身边，将一根绳索系在两人腰间，“跟着我的节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