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栖身之皮20
手电光束死死钉在前方一堵看起来异常厚实的混凝土墙上。
墙面上布满了管道阀门和锈迹，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
但冷炀手中的图纸，清晰地显示，这里本应是一扇通往外部出口平台的双开防火门。
“生门就在这里！”冷炀眼中燃烧着最后的、疯狂的光芒，“只要打开它！只要……”
他猛地扑上前，手指疯狂地抠挖着墙上那些可疑的、后来填补上去的水泥缝隙，指甲瞬间崩裂出血也毫无知觉。
钟欣雨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没用的。”
一个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片刮过生锈的管道，突兀地在他们身后响起。
冷炀的动作猛地僵住，血液瞬间冻结。
他和钟欣雨如同生锈的机器，一寸寸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手电光束颤抖着移过去。
在几米外一条巨大的、滴着冷凝水的管道阴影下，站着一个人影。
是言叙。
他换了一张新的“皮”。这张脸依旧年轻，五官也算得上端正，但眉眼间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精致温顺，多了几分冷硬的棱角和一种刻意模仿的僵硬感。
皮肤颜色有些不太均匀，像是匆忙间未能完全贴合。{?±精?*武?}1小_@说￥网a &?更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连帽衫，双手插在口袋里，姿态随意地倚靠在冰冷的管道上。 他的目光落在冷炀身上，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漠然，如同在看两只在陷阱里徒劳挣扎的虫子。 “你……你……”冷炀喉咙发紧，手电光剧烈晃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 恐惧和愤怒如同两条毒蛇撕咬着他的神经。 钟欣雨在看清言叙那张脸的瞬间，如同被雷击中。 那张脸那眉眼间的轮廓竟与她记忆中爷爷年轻时的照片有几分模糊的相似。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言喻的巨大恐惧和荒谬感瞬间攫住了她。 “是你，都是你干的！”冷炀嘶吼着，试图用愤怒掩盖恐惧，手指着言叙，“杨兰，王思，詹伟，杨漫，都是你！你这个怪物！” 言叙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笑容冰冷而僵硬，带着一种无机质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