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愿为卿遮风(第2页)
“公子...…不碍事,只是有些气闷,己吃过药……”。顾横波仰起脸,一滴泪正巧落在他虎口。那泪是烫的,灼得他心尖发疼。指腹蹭过她眼下青影,才一日不见,这双惯会含情的凤眼竟显出憔悴来。
李珩突然将人打横抱起,惊得顾横波轻呼出声。`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纱衣下摆扫过博古架,一尊白瓷观音像微微摇晃。他踹开内室雕花门时,怀里人正咬着他衣襟盘扣呜咽,像只离群多日的雀儿终于找着暖巢。
“公子……奴……”。
“叫珩郎。”他贴着那白玉似的耳垂命令,热气喷在颈窝里,眼见着那片肌肤泛起胭脂色。顾横波蜷在他臂弯里摇头,金镶玉的耳坠子扫过他下巴,又痒又疼。
拔步床的茜纱帐子落下来时,外头正传来绿蝶儿指挥小厮摆膳的声响。李珩的手探进松垮衣襟,触到一把伶仃肋骨。顾横波突然剧烈颤抖,指甲陷进他后背锦缎,喉间溢出小兽般的呜咽。
“怎的瘦成这样?”他含住她喉间那颗芝麻大的朱砂痣,尝到淡淡咸味。窗外忽有寒雀嘶鸣,衬得帐内喘息愈发清晰。顾横波散开的青丝铺了满枕,发间犹带昨夜熏的沉水香。
她第三次被逼出眼泪时,绿蝶儿的脚步声停在门外。“姑娘,酒席...…”。小丫鬟话未说完便噤声,接着是食盒轻放在桌上的动静。李珩低笑着咬住身下人耳尖:“好媚儿,再喊声珩郎...…”。
帐钩上的银铃响了又响。顾横波最终哭出声时,李珩正抚着她背上一道陈年痕——去年冬日有酒徒妄图凌辱,她抵死不从,马鞭留下的印记。此刻他指尖所及之处,新汗覆着旧伤,竟比扬州的石板路还要滚烫。
梅花香漫过雕花窗棂,将绣房里的芙蓉帐吹得微微轻晃。李珩修长的手指正捏着柄犀角梳,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顾横波散在肩头的青丝。铜镜里映着两张面容,一个剑眉星目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一个杏眼含情犹带滚滚春潮。
“别动。”李珩忽然按住她左肩,指尖掠过那段雪白的颈子:“这儿沾了黛粉。”顾横波从镜中瞧见他用拇指抹过自己锁骨,顿时耳尖发烫。先前这双手也是这般游走,却带着截然不同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