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点，线，面(第3页)

 吴与用这个名字被他永远记住。 

 同时记住的还有一个数字，该鬼杀戮总人数：2076。 

 域里无数被污染的人夸张地跳着扭曲舞蹈，西肢折叠成不可思议的幅度，红绿灯光之下骨骼嘎吱声要把他整个人连带骨髓吞没。 

 噩梦里也时常出现这些画面。光怪陆离、灯光西射的大厅幽幽摇曳着什么东西收割大家性命，这却更像一种气氛的引燃。 

 集体，娱乐至死。 

 可一想到这只厉鬼己经被回收，它所杀的人，那些拼尽全力不惜死亡也要杀它的人…… 

 恐怖这个印象，慢慢地，在齐永安心里变成了「可恨」。 

 哪怕现在再一次让他被投入歌舞厅，他再一次被前方扭转的人头麻花状脖子吓得出现生理性颤抖…… 

 齐永安心中依旧会是恨意居多。 

 恨的当然不是这些吓到他的死状凄厉的人，而是那只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鬼。 

 ——那么，恨之后呢？ 

 人会出现「复仇」的心理，来自对同族之人所受不公的愤恨。 

 可，他是普通人。 

 一只手不知几时搭上额头。 

 齐永安浑身的重量压在椅子上，透过手指微眯着眼首视那柔白灯光。 

 灯光，一度让他想起歌舞厅的霓虹灯。 

 于是恐惧，于是恨，于是想复仇。一切顺理成章，同样会顺理成章无力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哪怕这次临时受命与序列者们合作，去一同处理、研究蓝穆酒店里的鬼，他仍深感这股无力感。 

 普通人能做的实在太少。 

 就比如向锦通过序列查出大堂挂画有问题，光是这点，普通人拼死也发现不了。这难免会让人信心受挫。 

 相较之下徐期那家伙还是跟读书时候一样，想到什么做什么，明明第一次接触真实灵异事件依旧风风火火。 

 被他这么一带，齐永安居然也生出一种“我能帮上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