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讲故事,他哄她睡觉
“商先生,马场里来了一位小姐。”
驯马师站在商落辞身边,说道:“她说她想进马场骑马,问说可不可以?”
商落辞一直望着手里的发黄老照片,照片是他二十几岁时和她一起拍的。
他悠远的双眼充满了故事感,视线定格在照片里的女人脸上。
女人直视着镜头甜笑,眼底似有月华流转,唇边漾下的梨涡好像盛满了烟雨江南。
青丝如瀑,柔软的发丝垂在她纤薄的肩膀上,一缕长发偏离在她窈窕的身体之外,缠绕在他的白衬衣扣子上。
原本分开站着的两个人因为这一缕缠绕的发丝,被连为一个整体,看起来宛如亲密的恋人。
恋人……
他要是和她真是恋人,该有多好……
如果当年他再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错过她?
有人说,人与人之间缘分未尽的时候,会用梦来还。
最近他老是会梦到她,梦里的她忽远又忽近,他看不清她的脸,他渴望又着急的用手去拉她,在即将触碰到她手的那一刹那,梦醒了。
多遗憾,即使在梦里,他也牵不到她的手。
即使他牵不到她的手,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过的好好的,他站在暗无天日的阴影里,不去打扰她,远远的看她一眼,就好。
但这个愿望也没办法实现。
因为她死了。
她死了。
这个认知一遍一遍的从脑海里闪过,此时头上烈阳高照,商落辞的一颗心却如同坠入冰窟,疼的呼吸都痛。
“商先生,商先生,商先生……”
驯马师见商落辞的手用力地抓着左胸口,着急问道:“商先生,你还好吗?”
商落辞从躺椅上站起来,身形微晃,一手握着左胸口,一手紧紧抓住凉亭旁的木柱做支撑,背影孤寂。
他近五十岁的年纪,一生未娶,一直一个人生活。
“我需要去屋里休息一会儿。”
驯马师去搀扶他的胳膊,“我扶您过去。”
商落辞:“不用,我自己可以。”
驯马师朝着大门口处望了一眼,提醒说:“商先生,让门口那位小姐进来吗?”
商落辞:“跟她说声抱歉,我现在不能招待她。”
驯马师来到门口,将话转述给贺雨棠。
垂落的睫毛剪下一缕黯然,往上掀起时,澄澈瞳孔已经被坚韧覆盖。
“麻烦转告商先生,明天我还来。”
当晚,贺雨棠便在马场附近的酒店住下了。
第二天,她仍旧没有见到商落辞。
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还没有。
第五天,亦没有。
第六天,仍然没有。
第七天,她等来了贺京州和周宴泽的电话,两个人同时给她打过来。
贺雨棠接了其中一个电话,嗓音甜甜的:“喂,找我干什么呀?”
低低倦倦的声音钻进耳朵,极有质感,落在人的耳朵上激起又苏又撩的共振,“查岗。”
贺雨棠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查的?”
周宴泽:“小姑娘整整一周夜不归宿,担心被坏人拐回家当媳妇。”
“我都多大年龄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拐走,欸——”
贺雨棠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一周夜不归宿?”
周宴泽:“猜我在哪里?”
贺雨棠:“我家?”
周宴泽:“猜对了,奖励你陪我睡觉。
贺雨棠正坐在酒店的双人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身子往下俯了俯,脸上漾着羞赧的笑。
她眼眸流转,澄澈双眸露出一丝暧昧的潋滟,撩拨地问他:“哥哥,你想和我睡哪种觉?”
周宴泽挑了挑眉,“你要这么问,我就必须得诚实的回答你,我想和你睡‘你 中 有 我,我中 有 你’那种觉。”
作为一个有过那种经验的人,贺雨棠的脑子里几乎是立刻就浮现出了水 乳 交 融的画面。
“唔……”她把头埋在枕头里,掩饰自己过分红烫的脸蛋,小小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溢出来,“周宴泽,你别胡说。”
周宴泽手指扶额,“妹妹,这次不是你先开始撩的吗。”
贺雨棠:“我先开始的怎么啦,我先开始的怎么啦,我先开始的怎么啦。”
一声比一声高亢,好像干了坏事被人点出来就急的跳脚的小猫咪。
“没怎么,你做什么都对,”他醇烈的声音灌满了宠溺,喊她:“大、小、姐 。”
“在和谁打电话?”后面忽然传来声音。
周宴泽回头,看到贺京州站在身后,不知道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