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他已经很辛苦了……(第2页)

 无数次的相识，无数次的恢复零碎记忆，“他”的心路历程无一例外。 

 起初，“他”想，每个人都会有秘密。 

 渐渐地，“他”开始想要探究，又唯恐惊了轻纱之后的人。 

 几百年的陪伴，岁月漫长，长得哪怕“他”恢复了这些记忆，也不会再主动想起这件事。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如今，到了生命尽头，“他”坦诚地想，虽然不会主动想起，但“他”从未忘记，或许“他”仍一首在等待，等张海景想说的那天…… 

 …… 

 融合完全部记忆，张启灵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微微抬起藏在兜帽下的脸，从后视镜看着正开车的张海景，由于角度问题，他只能看见对方半张脸。 

 电光火石间，张启灵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段记忆，在巴乃那个夜晚，他们并肩躺在吊脚楼里，张海景向他讲述着自己的梦。 

 原来，张海景己经陪了他这么久了啊…… 

 思绪千回百转，张启灵结合从前种种，推测出一个不太完整的故事，一时之间，望向镜中人，眼底情绪异常复杂。 

 过了半晌，看着镜中半张脸，他想要调整坐姿，却在动了动手指后发现自己己经没有了力气，身体内部的每一寸筋骨都如同铅块般沉重，坠得他疲惫不堪。 

 余光中，看到外面似乎飘起了小雪，冬天来了。 

 还不等他收回视线，张海景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响起，混杂着车外的呼啸， 

 “还没睡醒？” 

 “别睡了，咱们聊会儿天吧，我好无聊啊。” 

 胸腔里积存的气体所剩不多，吸气却一次比一次困难，张启灵费力动了动嘴角，眼里隐约带着柔和的笑意。 

 不管什么时候，张海景还是那个张海景，一如既往的话多。 

 “不理我？” 

 想要跟对方说上一句话，张启灵张张嘴却发现有心无力，只能尽力控制呼吸，让它听起来平稳些。 

 喉头滚动间，他艰难地吞咽下想要说出口的话。 

 “你信不信，到了墨脱我告诉干妈？” 

 视野极速收缩，张启灵眼前的世界开始坍塌，镜中的半张脸开始昏暗，蒙上一层灰翳，慢慢地，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