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的猎人荒野追踪

第七十五章——孤独的狩猎者(第2页)

 这顿饭我记忆很深刻,沙沙的红皮土豆就着脆爽的咸菜疙瘩,吃的是沟满壕平,而且也没有猛吃一顿肥猪肉后的那种恶心感!此刻,除了撑得肚子疼和舒舒服服的满足感,再也没有其它感觉了。看着盆子里剩下不多的几个土豆,我们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好意思地看着那父子俩说,呵呵,快吃完了。大叔赶紧摆摆手说,哎呀!这有啥?看着你们的吃相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了,就几个土豆,山里多得很。大家可能也知道,在以前,农村里用的都是大锅,首径差不多一米,大家想想,多半锅土豆,却没剩下几个。我们吃了多少?我也不知道。 

 吃饱了以后,天己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也起风了,呼呼地刮个不停。黄豆大的火苗微弱地照耀着昏暗的屋子,炕沿边的火炉热烘烘地燃烧着,发出轻轻的“呼呼”声。屋子里很暖和,又吃了大量的土豆,身体也早就热了起来,我坐在炕沿上,以缓解着走了一天后又累又疼的双腿。我解开狍子皮袄的扣子,脱了下来。我的烟抽完了,只能把虎子口袋里的拿了出来,每人发了一根后,悠闲地抽了起来,一边抽烟一边聊,大叔看着我问,你们是口里(指山西,内蒙又称为口外)那个村的?我干脆把鞋脱了,一边往里坐一边说,战马沟的,大叔仔细地看看我问?你家是祖传“打生”吗?看你们三个人扛着两只狍子,技术可以的。我笑着说,我师父是顺子爷,他教的我。大叔哈哈哈一笑,哎呀!一家人,三十多岁的时候,我老和他经常去五台山打狍子和狐狸,我比你师父小两岁,关系很好的,以前他也老来这里打,就住在我这里,唉!现在老了,他也上不来,我也下不去,见个面也特别难。 

 我不知道你师父和你说过我没有?我姓吕,叫吕悦。大儿子叫建国,己经成家了,在集宁打工,大媳妇和我老婆子住在乡里。然后看看那个小伙子说,他是老二,叫建军,二十岁了。还淘得很,也喜欢打生,所以和我留在这里放羊。再说,我年纪也大了,身边没个人也不行。我低下头想了想,还真没听师父说过他,不过,我听师父过,那时候有一个人老和他一起去五台山打猎,想必就是他了。 

 吕爷和师父是同辈人,叫叔己经不合适,所以我也改变了对他的称呼。大爷又接着说,往前六十多里有个“战马沟”有个叫杨存的,打狍子可以,就是那个人胆子比较小。刚开始是我带他出来的,第一次看着狍子不敢开枪,最后狍子跑了。等我们上来问他为啥不开枪?他却是问狍子咬人吗?吕大爷的话音还没落,我们就笑了起来。虎子却是从我的脊背上狠狠扭了一把,愤怒道,有啥好笑的的?这时,我才猛然间想起来,杨存不就是虎子的父亲,杨大爷吗?我担心吕大爷还会说出一些杨大爷不好的事情来,于是,插嘴道!大爷,然后我指了指身旁的虎子说,他就是杨大爷的小儿子。叫虎子,吕大爷尴尬地哈哈哈笑了几声,正打算再说什么的时候,石头的呼噜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