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手术(第3页)

 “就是这里，手术只需要一柄铁锤和一枚钢针。操作非常简单，时间用不了西十分钟。” 

 顺着他的手指，路筱筱看回无菌敷贴。 

 纯白纱棉贴住李梦梦的皮肤，贴住那个小小的、钢针钻出来的洞口，边角微微有些湿润。 

 是李梦梦的泪水吗？ 

 可是被捣毁前额叶的人，不应该知晓悲伤。 

 李梦梦不明所以地傻笑。 

 突然抓住路筱筱的手指，婴儿般好奇。 

 路筱筱心脏一颤，赶紧抽回手。 

 “顾医生，我们走吧。” 

 嗓音带着一丝颤抖，几乎是落荒而逃。 

 顾深倒是习以为常，表情淡定。 

 “那没什么。”他说，“与其在痛苦中沉沦，不如在懵懂中解脱。生命诞生之初，没有谁是不快乐的。” 

 路筱筱抿了抿嘴：“我宁愿清醒地痛苦。” 

 顾深嗤笑一声。 

 “那很清醒了。”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也很不专业。你这样的人，真是首都医科大学毕业的？” 

 怀疑起路筱筱的身份来。 

 而路筱筱的身份的确有假。 

 她心虚，赶紧闭上嘴，不再说话。 

 抵达一治疗室，顾深推开门，从一侧的墙上取下口罩，递给路筱筱。 

 路筱筱老实戴上。 

 又穿过一道门，看见冰冷的手术台和台上躺着的人，是刀哥，身上插着管子，昏迷不醒。 

 “这只怎么样？”顾深问。 

 路筱筱疑惑地看了看空气。 

 这手术室里，她只能看见三个人：刀哥，顾深和她自己。 

 但顾深显然不是在和她说话。 

 更不可能是和昏死在手术台上的刀哥。 

 “有点凶。”虚空中，一个声音回答着。 

 路筱筱心脏一紧，但很快反应过来。 

 和那群追捕她的护士一样，这里也有医生，只是她看不见，这些人，只在住院楼显形。 

 路筱筱不慌不忙，竖着耳朵听。 

 心想反正顾深在这里，不会出什么问题。 

 “另外两个人呢？”顾深又问。 

 安静了好一会儿。 

 “一个是孕妇，做了简单处理，送去了地下室。”那声音回答道，“还有一个失踪了。” 

 李小莉和章睿。 

 怀孕的是李小莉，被送去地下室。 

 路筱筱立即想到，打印机疯狂吐出的那些纸页中，就提到过“东楼地下室”。 

 此外它还提到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