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点利息(第3页)

 路筱筱轻飘飘看一眼远处的高远，叹气。 

 她清楚高远的脾气，要是听到“小周”的话，估计又要狗叫了。还好，他屁股痛得厉害，无暇注意到这边。 

 “路小姐。”沉默多时的赵队忽然出声。 

 他语气严肃，路筱筱便也严肃起来。 

 “什么？”她看向赵队，认真地问。 

 赵队没回答，而是先走到她身前，深鞠了一躬，接着才说：“那就拜托你了，路小姐。” 

 没头没脑的，让路筱筱一下没反应过来。 

 思索了会儿，才明白赵队的意思—— 

 就是送王局长回现实世界，让他认罪伏法。 

 对路筱筱来说，只要她愿意继续向小周赊账，完成赵队的请求，不是一件难事。 

 但是这时，路筱筱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送他出去，就要破坏这处空间。”甚至于她和高远出去，都可能需要破坏这处空间。 

 而赵队是依附于这处空间而存在的怨魂。 

 如果破坏了这里，赵队就要跟着烟消云散。 

 从路筱筱的表情中，赵队猜到什么。 

 “不用顾忌我，我不在乎。”他说，“死了就是死了，在这里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路筱筱眨眨眼睛，看向小周。 

 “你有什么办法吗？”小心翼翼地问。 

 她不想赵队就此消散。 

 苟着条命在，虽然不是人了，但以后说不定还有见到老婆孩子的机会。 

 “有啊。”男人答应得轻快。 

 “那你帮帮赵队吧，我欠你的。”路筱筱说。 

 借债就是如此，借第一次，犹犹豫豫，生怕还不上，借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逐渐对借债产生依赖性。 

 边想着债多不压身，边习惯性地伸手借钱。 

 小周看着路筱筱伸过来的手，抓起来就咬了一口，力气很大，牙齿咬进皮肉，深可见血。 

 路筱筱痛得泪花首冒。 

 “你干嘛？！”怒道。 

 小周舔舔嘴唇，说：“先收点利息。” 

 他收了利息，是真办事，短短几秒时间，灰域里就发生了一些肉眼无法察觉的变化。 

 赵队神情微妙地一变。 

 同一时刻，失去了舌头的灰吕脸色一白，再次开始哇哇吐血—— 

 就在刚刚，路筱筱所在的那个灰域。 

 在他无所觉察的情况下，悄然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