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晨雾送别(第3页)

他往每个人面前站了站，往黄雅欣脸上亲了下，她的睫毛颤得像蝴蝶；往上官曦薇手背上捏了捏，她的指甲掐得他生疼。

往周晓岚鬓角捋了捋，她的碎发沾着点露水；往李无忧脉上搭了搭，她的心跳得像打鼓；往阿朵琪银镯子上碰了碰，叮当响得像送别的铃。

“我们走了。”他扛起背篓，沉甸甸的，像装着整个家，“你们在家好好的，别惦记我，等我成了仙，回来给你们每人点颗痣，点在眼角，像天上的星星。”

念慈突然从厢房跑出来，手里举着幅画，是她画的全家福，歪歪扭扭的，却把每个人都画在了里面。

“爸，这个给你！”她往苏老四怀里塞，画纸皱成了团，“我每天都画一张，等你回来，就能贴满一墙了。”

苏老四把画塞进怀里，贴着心口，暖烘烘的。

他们仨人往院外走，布偶猫突然窜到他脚边，蹭着他的裤腿。

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在撒娇。“你在家看好家，别让老鼠偷了药草。”

他往猫嘴里塞了颗星砂糖，是西王母给的，“等我回来，给你带昆仑的小鱼干，比龙宫的还鲜。”

晨光穿过牡丹丛，在地上织成张花网。

苏老四、莫晓雨、莫晓雪转身往外走，背篓里的药草沙沙响，像在说再见。

黄雅欣突然喊了声：“苏老四！你要是敢在昆仑看上别的女人，我就带着她们五个姐妹，打上天庭，把你腿打断！”

“晓雨，晓雪两个妹妹，你们得把老公看紧点，别让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苏老四回头笑，阳光照在他的龙角上，亮得像金：“放心！我的眼里只有你们七个，比昆仑的仙山还重！”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莫晓雨的寒气和莫晓雪的热气在雾里化成了云，像条白色的带子…

院里的人还站着，灯笼的光在雾里晕开，像颗颗暖烘烘的心。

黄雅欣往灶房走，突然笑了，眼角却湿了。

她往锅里添了瓢水，蒸汽漫出来，模糊了她的脸。

“该给孩子们做早饭了。”她对自己说，“等他们长大了，就告诉他们，他们的爸和妈妈去昆仑山了，要做神仙了。

等做完神仙，就回来给他们讲故事，讲《本草纲目》里的人参娃娃，讲昆仑山上的小狐狸，讲那些藏在烟火里的牵挂。”

院角的牡丹突然开得更艳了，花瓣上的露水滚下来，滴在地上，发出“滴答”声，像在数着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