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万妖婚书30(第3页)

 “小妹……”提到妹妹，鹿妖的防线瞬间崩溃了。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眶瞬间被血丝充满。 

 他知道这是假的，是幻象，可那张脸，那个声音，那种失望透顶的眼神，是他午夜梦回时，一遍遍折磨他的梦魇，比刚刚验心桥出现的妹妹幻象更令他害怕。 

 “你答应过我，答应过你死去的妹妹！”妇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充满了怨毒与指责，“你说过，要杀光天底下所有的骗子！为小妹报仇！为所有被骗子害死的人报仇！可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的幻象缓缓抬起枯瘦如柴的手，颤抖着，指向了鹿妖身旁的孙琳。 

 “你竟然……跟一个骗子为伍！你放过了她，你跟害死你妹妹的同类，一起走到了这里！” 那幻象的声音急切了起来：“你，对得起你的小妹吗？！” 

 “我没有！我没有忘！”他扭过头，一双赤红的眼睛凶狠地瞪着孙琳，那眼神里充满了挣扎、痛苦和越来越浓烈的杀意。 

 “不……不是我……”孙琳被他看得浑身一颤，抓着他胳膊的手也触电般松开，连连后退。 

 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你、你别信她……那是假的……我没有害过你妹妹……你看着我，鹿妖！你清醒一点！” 

 “她是不是害了你妹妹，重要吗？”妇人的幻象发出了阴冷的笑声，那笑声充满了蛊惑，“她是个骗子，这就够了。你闻闻她身上那股谎言的臭味，和当年那些人一模一样！只要杀了她，用她的血来洗刷你的耻辱，你就能证明你没有忘记你的誓言。” 

 “杀了她……” 

 “杀了她，你就可以拿到这朵花了……” 

 “杀了她，你小妹在天之灵才能安息……” 

 幻象的声音如同魔咒，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在敲打他脆弱的神经，摧毁他仅存的理智。 

 “不……不要……你别冲动……”孙琳吓得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蹭着，想要远离这个逐渐陷入癫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