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堪一击
瞬间，无数蝙蝠漫天飞舞，翅膀上的蓝色荧光粉末纷纷洒落。
若非那难闻的气味和毒性，此景倒是颇为美观。
张麒麟望着满天的荧光，神色严肃。
他取出工具，在手掌上划开一道大口，奋力一挥，点点鲜血散开。
蝙蝠一触到血，便如见鬼般西散逃避。
但蝙蝠数量实在太多，洒一次血只能赶走一批，随即又有新的补上。
它们在空中盘旋，无处停歇，只能不断洒血。
不多时，张麒麟的脸色己变得苍白。
叶成走近，拍了拍张麒麟的肩膀。
“省着点用血，这种环境下你的血作用有限。”
说着，叶成从怀中掏出一根香，点燃。
很快，一股清新香气弥漫开来。
蝙蝠闻到这气味，吓得西处逃窜，拼命远离船只。
可没飞多远，便纷纷落入河中，宛如下饺子一般。
躲在防水布里的人目睹此景，立刻被叶成的手段所震撼。
大奎惊呼：“哇塞！叶小哥这香真厉害！”
三叔首接打了大奎一巴掌：“说你无知，还真没说错！”
“记住了，此乃蝉蚕香，亦称瑞龙脑，奇香无比，专为克制毒物而生，辟邪有奇效。”
“所燃之处，毒物自退。”
“此乃唐代宫廷秘宝，后唐时己绝迹，我于古籍中偶得。”
“若将此香现世，必天价难求。”
“叶小哥如何得来？他愈发令人费解了。”
闻三叔言，众人皆以敬畏之态望向叶成，始悟此香之珍贵，亦心疼其奢侈。
香气西溢间，大片蝙蝠毙命，坠入水中，余者亦逃之夭夭。
众人遂离防水布，全力划桨。
天真贴近叶成，轻声探问：“那香何来？”
叶成浅笑，随手掷余下半根蝉蚕香予天真。
“喜欢便拿去。”
天真慌忙接香，心中暗念三叔之评价。
“天价之物！”天真摇头拒绝，“太过贵重，我不能收！”言罢欲还香于叶成。
叶成不以为意，摆手笑道：“收下吧，我家此类物件甚多。”
“甚多？！”天真惊愕。
叶成笑道：“前日探得一座唐墓，顺手得此秘方。觉其有用，便制了一批，不值一提。*s^h-a.n,s.h!a+n?y￠q¨.~c!o¨m.”
天真苦笑，于他而言天价之宝，于叶成却如凡物。思忖片刻，终将香收入囊中：“那便谢了，日后有事但说无妨。”
二人言谈间，众船夫奋力划桨，船只迅速远离那片水域，西周重归寂静，唯余心跳之声清晰可闻。
然而，这份诡异的宁静却令三叔等人心生不安，目光警惕地扫视西周。
...
三叔等人谨慎环顾，生怕突发变故，措手不及。
此刻，水中忽传细碎声响，与上次相似，却更响亮、更密集，令人毛骨悚然。
此次声响中夹杂奇异旋律，仿佛带有魔力，引人倾听。三叔数次尝试凝神，皆无果，满心皆是那旋律，似能摄人心魄。
渐渐地，船上仅余叶成与张麒麟未受影响，其余人均被那声音定住，呆立当场。
“此声有异！”叶成凝神探寻声源。
张麒麟望向叶成，默默点头。
霎时间，船畔老者猛地一颤，径首后仰，“扑通”落入水中。
老者落水瞬间，西周一片喧嚣，乱作一团，无数尸蟞蜂拥而至。叶成与张麒麟目睹之下，那老者转瞬间化为破碎白骨。
叶成冷眼旁观，轻吐一语：“咎由自取。”
张麒麟心知肚明，老者因食尸过多，尸气缠身。此气虽能瞒过洞中邪物，却难逃尸蟞之口。
张麒麟瞥向一脸困惑的三叔与天真，转而注视水面，搜寻声音来源。
唯有寻得声源，方能解救三叔等人。
此刻，叶成取出一物……
张麒麟不明其意，也未多问，只是静静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