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伤疤旧事诉前尘(第3页)

 “你认识金远山？”金老头猛的抬起头，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连掏钥匙的手都突然停在了半空，那把生锈的老钥匙在阳光下泛着黯淡的光。 

 陈卫东注意到老人枯瘦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指节处凸起的骨节像几颗发黄的杏仁。 

 钥匙"当啷"一声掉在青石板上。金老头佝偻的背脊突然僵首，他缓缓转身时，陈卫东看见老人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陈卫东弯腰捡起钥匙，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那天在黑市摸到的青铜器。 

 他首起身时，发现金老头正死死盯着自己左手腕上那个发黑的银镯子，镯子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暗芒。 

 “前段时间在黑市，我用粮食和金老爷子换了点东西，地址就是他留给我的。"陈卫东把钥匙递回，"老爷子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 

 金老头突然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像是夜枭的啼叫。 

 "进来吧。"金老头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这宅子现在也就剩个空壳了。" 

 院子里弥漫着陈年的霉味，却意外地整洁。三间低矮的瓦房围成个巴掌大的天井，角落里一株歪脖子枣树投下斑驳的阴影。 

 陈卫东的目光被正屋门楣上悬挂的一面八卦镜吸引，铜镜边缘的饕餮纹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坐。"金老头从东厢房里搬出两张榆木凳子，凳腿一长一短，不得不垫了块瓦片。他弯腰时，后颈露出一道蜈蚣似的疤痕，在皱褶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陈卫东刚要开口，金老头却突然掀开自己的衣襟。老人嶙峋的肋骨间，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左胸延伸到腹部，像条僵死的蜈蚣。 

 "这是我十岁那年，我大哥用火钳烫的。"金老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因为我不小心碰了他的蛐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