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巷角舒气演技成(第3页)

 "刚才在院门口，我就听到了你说的话！'野种'、'贱婢生的'、'长幼尊卑'——这些词儿，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金远山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藏在袖子里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节泛白，像是突然患了疟疾。他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陈卫东乘胜追击："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新中

国都成立多少年了？你还在这里搞封建等级那一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怒吼，"金大爷是政府承认的合法居民，享有和你一样的公民权利！" 

 院角的歪脖子枣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金远山却浑然不觉，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金远山结结巴巴地辩解，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陈卫东对视，"以后再也不敢了...公安同志您高抬贵手..." 

 陈卫东余光瞥见金老头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震惊、困惑、感激，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 

 老人的目光在工作证和陈卫东脸上来回游移，似乎在思索什么。 

 "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给你个警告。"陈卫东放缓语气，但眼神依旧凌厉， 

 "如果再让我听到类似言论，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了。" 

 金远山如蒙大赦，连连鞠躬："是是是，我一定牢记公安同志的教诲！"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下巴处汇成一条细流。 

 陈卫东转向金老头，语气缓和下来："金大爷，如果以后还有人敢欺负你，随时来公安局找我。"他故意说得很大声，确保金远山能听清每一个字。 

 金老头木然地点点头，喉结上下滚动，却什么也没说。 

 他的目光落在陈卫东捏着工作证的手指上，那里巧妙地遮挡了部分信息。老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