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对我，还有大用处呢(第2页)

苏百里转身离开了废弃工厂，他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夜风吹拂着他的头发，让他感到一丝凉意。

夜风凉意如刀，苏百里双手插兜，漫无目的地走着。从废弃工厂出来后，他步子沉重，像是被某种无法摆脱的枷锁拖拽着往前。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白芷倒下的那一刻犹如一根钉子深深扎进了他脑海，甩也甩不脱。

“他是我的外祖父……”耳边仍回荡着白芷断断续续的低语，伴随着鲜血从她唇角溢出的画面。苏百里狠狠呼出一口气，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这样能将那些无法割舍的情绪甩出去。

“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她是云先生的孙女，局就是她主动跳进去的。”他低声对自己说道，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沙哑而冰冷。

只是……说服自己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边黯淡的月光。白芷的身影不断浮现在心头，她那双临走时充满不舍的眼神就像一把匕首，狠狠扎在他心上，让他几乎要窒息。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和云先生的牵扯太深，深得让他不敢去探究。

“白芷不过是个江湖上的朋友。”他咬牙重复着，像是在强行灌输某种信念。

苏百里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攥紧，直到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他才稍稍感到缓解。没错，这样就对了。世界本来就是混乱无序的，他没资格也没能力对她的命运指手画脚。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有了沐清雨。

光是想到沐清雨那张恬静而温柔的脸时，苏百里总能感到一丝清醒，但那一丝清醒旋即又被某种剧烈的矛盾情绪淹没。他好半晌才苦笑一声：“我这配当什么男朋友呢？”

他不是圣人，甚至连普通意义上的“好人”也谈不上。他只清楚一点——沐清雨一直无条件地信任他，从未对他的身份、目的产生过一丝怀疑，他不能让她失望，不能毁掉她的天真。这一瞬间，他为自己的理智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安慰，至少这个理由，用来掩盖那份隐隐无法摆脱的愧疚感，看来是足够了。